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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度都快融化,來不及掙扎就已被下一道熾熱給俘虜。除了順應,別無他法。
他太溫順了,溫順得就像只貓,身體已經發出抗拒的顫抖,卻仍然順從著。子陽突然無法繼續下去,胸口的熱流還在蔓延,手心卻已然溼了一片浸溼了允曦的肩膀。鬆開手,背對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頰蒼白如月。
被子陽突然的松離弄得不知所措的允曦,恐懼還未退卻擔憂已經浮現在雙眼,比起自己的害怕他更害怕子陽的沉默。伸出潺潺巍巍的手,卻在半空中被硬聲聲的止住了動作,
“不要碰我!”
嚴厲的呵斥,明顯壓抑的憤怒,允曦怯懦的收回手縮在胸前,他想,他又讓子陽生氣了。唇角挪了挪,
“對不起。”一滴液體順著臉頰滑下尖尖下巴。
“你做錯了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子陽仍然背對著允曦。依舊是冰冷,依舊是淡漠。
不知道,允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好象是做錯了什麼,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珠,自各都覺得自各窩囊。抿緊唇什麼也說不出口。
“在哭?”廢話,不用看子陽問出已是明知故問。
“沒有。”——果然也是預料中的答案。
空氣裡瀰漫著檸檬草的香味。子陽再次轉過頭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只是臉色白了些,唇色淡了些。眉宇間柔和了些。望著那個捲縮的小小的身體,他知道,他其實在哭,從剛才到現在。從以前到現在。
“允曦。”撫上那頭柔順的黑色頭髮。
“恩?”
“你知道剛才你有多危險嗎?”
抬起眼,茫然的望著子陽,允曦搖了搖頭。為什麼會危險?
有多危險?子陽組織著語言,該怎麼告訴他剛才的情況。說自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慾?說自己想要他想得快瘋了?可是,對上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眸,如同水晶一般脆弱透明,是該告訴他嗎?那對他來說又會是怎樣恐怖的事情。想到這裡,子陽突然笑了起來,溫柔無比,
沒什麼,怎麼可能會危險呢?騙你的傻瓜,不是還有我在嗎?是啊,這樣才最危險吧。
危險與不危險。區別只在與做與不做。前進與退後之間到底有多遠。
我是膽小鬼。我承認。所以,我原地不動。
看你們該如何被生活這個大旋渦攪得錯位糜爛。
呵。我是大贏家還是個傻瓜。
誰來為我解答。我愛他。
這是個突如其來的日子。一個突如其來的小偷打破了所有的次序。把一切都向前推移。允曦丟了子陽送給他的白色手機,子陽卻在那刻吻了手機的主人。楚沐受了傷縫了針,卻是因此救了允曦。世界彷彿一下子顛倒換了角色。該是誰惋惜,還是誰慶幸。
允曦看著手中的新手機,依舊是白色,依舊是當下最新的款式。乍看上去還以為是以前那個。除了嶄新的觸感提醒他,這是新的。該是高興,可是嘴角僵硬。該是惋惜多點還是欣喜多點,連自己都搞不清。
楚沐坐在靠近窗邊的桌邊上。低頭俯視自己手臂上被穿上線的地方。是多管閒事的後果還是自己本來就想來個苦肉計,只是物件搞錯,該難過的不難過,不該難過到是嚇了自己一跳。嘴角一撇,吐出一句話來,
“一定是瘋了。”
子陽耳朵上掛著耳機,卻一句歌詞也沒聽進去。兩眼直愣愣的盯著面前的桌子就快沒把它給望穿。這樣的狀態從早晨就一直保持到現在,整一張臉上就寫滿了“非狀態,切勿打擾”狀。
剩下蕭塵,除了覺世界都安靜了外,還是覺得太安靜。安靜得他都快憋出個病來不可。
他們都說,失去記憶的人再想起來是件可悲的事情。
他們都說,不怕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