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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子”染了露水。
他在等裡面的訊息,他不相信祁京真的不怕死,所以走了後故意讓張牢頭拿槍去嚇他。
一是仍然想從他那得到圖,二是餘出時間處理那兩個僕役。
對於祁京,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至於到底要選哪一種,要看祁京自己的表現。
不多時,程平跑了過來。
他很累,自昨晚出事以後就沒有停過腳。
先是站在原地喘了一會兒,才擦了擦眉頭上的露水,道:“查得差不多了……”
“祁京,年十七,其父祁陽,字恆光,曾任肇慶府同知,弘光元年被換水下去,其母在京城生祁京難產而死,因家中無人,祁陽續娶肇慶大族王氏女,祁京在其家中幾乎成棄子……”
“屬下還查到祁京入獄有蹊蹺……
半旬前,祁陽帶妻子回王氏府中,祁京與另一王氏另一嫡女王琪兒起了爭執,其後王氏女自溺死於府中魚池,多項證據列舉祁京是兇手,刑部下令,判殺頭。”
韓文廣冷哼一聲,瞬間就看破了其中的意思,道:“王氏也捨得下餌,嫡女也賠的上。”
程平道:“蹊蹺正在此處,屬下去盤問時,王氏管家正報案說丟了個丫鬟。”
“狸貓換太子。”
“祁陽呢?”
“…聽城外傳聞建奴又要打來,攜妻女去南邊避禍了……”
“呵,可謂神速。”
韓文廣抹了一把眉頭,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頭,這是什麼?”
“火器,祁京就是用它殺了保羅。”
“他不是被布袋壓身還被刺穿了四肢?”
“他用腳趾扭的扳機。”
“這…”
程平皺著眉,他見過的火器不多,只知道這東西看著像,具體不知道是什麼。
至於韓文廣,他一向摒棄火器,也不知道這個鐵殼子到底是不是殺人兇器。
於是兩人心領神會的避開了此事。
“祁京手裡怎麼可能會有火器?那兩個佛郎機人帶進去的?”
“不重要,馬上要啟程了,不要再出岔子。”
程平點頭,拿著手中的“鐵殼子”看了看,道:“如果是真的,我進去抹了他?”
“不,這小子有點狡猾,不過也有點本事。”
韓文廣仰起頭,看著滿天的霧氣,想了想,大霧之後往往是晴天,這次過後,自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看到太陽了。
那小子居然還想跟著走……
韓文廣臉上浮起一絲譏笑,道:“去把令牌拿出來,祁京我救了。”
程平點頭,將鐵殼子還給韓文廣,道:“那城內的佛郎機人?”
“城外有亂兵,有韃子,有建奴。”
“明白。”
……
“嘭~”
祁京走出了牢房。
天氣轉涼,他被獄卒壓著,在霧中光腳走到了韓文廣面前。
韓文廣盯著他沒有先開口,祁京卻在四處打量著,可終是霧氣太重只看到了些山頭和木屋,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到了南明時期。
“你的傷好了?”
“張牢頭用了藥,很有效。”
韓文廣看了眼轉身回去的獄卒,道:“哦?你一個犯人能讓牢頭給你用藥?”
“他都能跟胡三做生意,如何不能給我用藥。”
“這麼說來,他沒有去嚇你。”
“沒有,你處理掉那兩人了?”
“嗯,可圓了你的願?”
祁京也往回看了眼,道:“我的願只有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