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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忍住,影片看久了,電腦所剩電量不多,安安今天一直不捨得開啟。今天先練字,繼續抄寫《楞伽經》,一直抄寫到
若說真實者 彼心無真實
譬如海波浪 鏡中像及夢
一切俱時現 心境界亦然
境界不具故 次第業轉生
識者識所識 意者意謂然
五則以顯現 無有定次第
才停下來,此時距離午飯還有兩個多小時,安安看向電腦,很想開啟,又怕現在看了,下午不知怎麼熬過去。只好抱著電腦,坐在窗前,看向那片果嶺,憑著記憶,逐一回想每一段影片。
賀心航的笑臉、筱筱的笑臉逐一浮現在眼前,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安安記得,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賀心航的眼眸那麼深,一點都看不透,令她心生畏懼。他為她理順會議上彙報的邏輯順序,教她怎麼理解別人的提問,如何準備好各項資料備用。漸漸地,他的眼眸開始有了笑意,雖然很淺,轉瞬即逝,偶爾還是會被她捕捉到。她記得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他向她表白,她才知道,那些笑意是真的。現在,她再也不怕他深邃的眼眸,因為他的眼眸每每看向她,都只會裝滿溫柔與愛意。
昨晚,他說他想她,安安也想告訴他,她也想他了,只是當時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相信,以他洞悉人心的能力,一定能看得出,她也想他,好想。
這一刻,安安突然體會到,當初她勸賀心航去自首時,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只有曾經失去自由的人,才會明白自由有多麼可貴。當年,他也是在這個莊園被禁足,慌亂之下用光手機和電腦的電量,與外界失聯,他一定也在想她。只是當年她不知道,沒法聯絡他,更沒法安撫他。大家都以為那段時間,安安是最受累的,卻不知道遠在澳洲的他,也在受苦。他的失聯,駿升不理解他,林勝華指責他,他們都在維護安安的時候,有誰明白他,誰來維護他。
安安好想撫摸賀心航的臉龐,告訴他,她終於理解他了。但是眼前的幻象令她沒法做到,抹去淚水,開啟電腦,她想撫摸他的臉龐,哪怕只是在電腦裡的他。
開啟郵箱,發現又多了一封郵件,是賀心航給她發來的一段新影片。影片裡,他一件一件地拿出這些年他們倆送給對方的生日禮物,細細述說著他收到每件禮物時的心情。鏡頭更多地切向那些禮物,很少拍到他,但安安能想象他當時的神情,一定也像她現在這般,滿臉淚痕。
半個多小時的影片,他像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她聽。去年,他給她準備了一支金釵。南都天氣炎熱,她的頭髮長,有時太熱了,會隨手拿起一支筆把頭髮盤起來。他給她準備的這支金釵,是古代夫君給自己娘子的那種。古代女子嫁人後,就會把頭髮盤起來,戴上夫君送的釵。他說,她嫁給他這麼多年,現在才給她戴上這支金釵,算不算太晚。金釵用的是忍冬花紋,與他們婚禮上,他送給她的那套首飾的花紋是一樣的。
他還說,過去一年,他每晚都在遊戲事業部的辦公室,有時在看遊戲自檢,有時在發呆,有時什麼都不做,就是在想她,每晚看著手裡這支金釵,坐到子夜時分才回家。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安安根本想不到他會去遊戲事業部的辦公室。
安安很開心,他說過,他不會像賀涵軍對康妮那樣對她,他的話作數,即使在他們倆鬧矛盾的時候,他的話依然作數。
午飯送來時,電腦剩餘電量已不足一小時,安安趕緊關閉電腦,收拾心情,她還需要安撫元啟。元啟的笑容越來越少,話也少了,安安很心疼,她要以最好的狀態安撫元啟,要護著他的童年,不能讓董事長再培養一個冷麵閻王。
把元啟送出門,安安毫不猶豫地開啟電腦,她想看到他,再看一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