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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靜不下心。」她悶悶說,「我很多年都在國外,對這裡的印象也淡了,好多年了,什麼都在變。」
李京肆輕笑說:「那你還得感謝我了。」
「謝什麼?」
「許你一抹日光。」
散亂的思緒回攏,姜語融在日光裡的瞳孔翻上,瞧他眼,笑意盈盈。
彼此無人開口,視線默契相對著,心照不宣地翻湧莫名心緒。
「你站旁邊來。」姜語說。
李京肆猜不到她想做什麼,或許姜語自己也猜不到,等他關了吹風機,掌握在椅背,稍稍傾拐身子。她向他伸手,寬鬆長袖滑到小臂,光下白皙透亮。
「稍微,低個頭。」
「?」
她不容置喙,他不多問,彎腰去,任她那隻手挽上後頸。隨後,鬼使神差地就著力道撐起一段身,姜語微張唇,眼中荒茫,是沒有意識的模樣。
漸漸去湊近,近到呼吸相斥,記憶中,他們無數次如此貼近,或有更甚。但只此一回,李京肆遲鈍著,稍有後退的勁,那勁很快消磨了,順著她這個吻下去,差池一分,擦吻在他唇角。
而後又隔開一小縫。
他確實以為到此為止了,這場或許不清醒的衝動鬧劇。
但他聽見那股熱息噴薄,啞聲說:「張嘴。」
瘋了。
真是瘋了。
那吻似雨點,繾綣柔情,席捲又緩慢著噙住,侵入。她脖頸仰直,掌心掐穩他頸處,作上半身的支力點
李京肆常年同家中老爺子打交道,跟著沾上品茶習慣,身上總帶著點彷彿渾然天成,令人心適的淡茶香氣。
近挨時,刺激會放大人的感官,那股香便溢在鼻尖,與呼吸繚繞,舌尖纏綿,柔沁入骨,寸縷不讓地相互佔領,迴旋拉扯。
寬敞客廳裡,細密水液聲清晰曖昧,撓耳抓心。
幾欲窒息的地步,才堪堪松離,姜語撐著身子發顫,終於癱回去。吻得發暈,仰著臉向天花板,白茫空寂,未緩定的喘息一陣一陣換氣。
接吻是這樣嗎?
快要死掉的感覺。
心跳怦然,怪異滋味橫生。
很久,李京肆開口問她:「怎麼了?」
姜語說:「沒怎麼。」
他又追問:「為什麼不接吻?」
「?」
「又為什麼要接吻?」
這話問她,也問自己。
只以欲為目的的關係,接吻此項相互分泌唾液,無聊或許還有點噁心的流程,姜語沒考慮過,和誰都一樣。
但剛才,說不清是理智還是失智,現在她是清醒的,回味著,似乎也沒有預想中那麼噁心無趣。
所以表現地一派淡然:「早先,我覺得接吻和談感情都挺沒趣的。」她直視他,抿唇笑笑,「但是現在……不談感情的接吻,有那麼一點意思。」
他思忖:「這樣嗎?」
姜語沒回話,好像方才激烈化為烏有,清靜平定,蓋上眼睫,醞釀疲憊。
「在北海還有行程?」李京肆突然這樣問。
姜語悶聲說:「有,最後一場獨奏。」
「那提前告知我。」
「怎麼?」
「我會去。」
這聲之後,姜語眼睫煽動著睜開,渡一層虛濛濛的光。
李京肆怕她沒聽明白似的,又細說那句:「你在北海最後一場獨奏,我會去。」
她又闔眼去,只見那點眉心微動。
再開口是意料之外,像忽略了他這句話,「過個些天,是我生日。那時候你還在北京嗎?」
李京肆無奈聳肩:「這就不能給你準話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