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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近，周亦澄雖有些無所適從，但也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一番眼前的人。
他好像長高了點，肩也寬了些，眉眼間雖尚存少年意氣的桀驁，但卻多了幾分內斂的沉穩。
既冷感，又帶著點孑然一身的倦懶。
鬼使神差的，周亦澄想到了一個不太合時宜的問題。
她踮踮腳，在話題轉到高中的時候，故作輕鬆地問：「那你和陸舒顏呢，現在怎麼樣了？」
裴折聿表情飛快地凝滯了下，語調雲淡風輕：「分了。」
「噢……」
是能猜到的答案。
裴折聿不想多說，周亦澄也沒再繼續問。
想了想，她折身從一邊的鍋裡撈出幾串關東煮，推到他面前：「不嫌棄的話，算我請你，謝謝你上次送我的糖。」
裴折聿掀了掀眼皮，似是在回想這事兒，半晌笑了聲，「跟我客氣什麼。」
周亦澄抿著唇跟著笑笑，沒應聲。
手機提示音響起，裴折聿咬著魚丸串摸出手機看了眼訊息，隔著玻璃往向便利店外頭望過去：「他們在找我，先走了？」
周亦澄點點頭，「再見。」
話音剛落，眼前橫過來一道手機螢幕的亮光。
是微信二維碼的介面。
「就說總覺得忘了點兒什麼，」裴折聿指尖點了下螢幕，慢悠悠說，「之前qq那個號不用蠻久了，加個微信？」
「不用了？」周亦澄詫異地脫口而出，「那同學……」
「本來就沒什麼聯絡，就都沒說這事。」裴折聿嘴裡咬著魚丸，有些含混不清地說。
他的眸色由於背光顯得更深了些，說到這裡的時候，眼底沒什麼情緒，只是在闡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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