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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夢之所以是美夢,就是因為跟殘酷的現實成為鮮明的對照。
我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並且知道前一天突然生病是因為服侍司徒珏時浸染了他藥浴的熱湯,被室內高溫燻蒸,又頻繁出外面吹冷風,用孫大夫的話說就是風邪入體,寒毒傷身。
而且司徒珏可能是出於愧疚 ,所以才親自照顧我這個病號,但是他照顧到我床上來了又是幾個意思。
雖然只是跟我分開兩份被褥,同躺在一張榻上而已,但他知不知道我一睜開眼時看到邊上一張不想看見的臉,究竟是受到多大的震撼。
一連幾天我都不太想跟他說話,還好他也自知理虧,沒有多糾纏。
倒是太妃那邊,不知道司徒珏讓人傳過去了什麼錯誤的資訊,讓太妃以為我是專程照顧司徒珏,照顧得廢寢忘食把自己身體搞病了,反而讓她原諒了我之前在她面前說要自請下堂的無禮舉動,還讓人送了些補品過來。
另外我接到堂姐沈茹的訊息,說是沈父,我那個便宜爹,行程安排妥當,將在臘月裡就回到京城。不僅如此,他的愛妾將為沈家添男丁的訊息已經告知了家中,趁著這次回京述職,他還要將秋姨娘扶正。
堂姐沈茹其實很熱心,雖然已經嫁人,但夫家對她並不管束,她也經常往孃家跑,在沈府裡聽到了什麼訊息都會跟我在書信裡交流。
畢竟我不是原主,對於什麼父親回京,姨娘上位這種事,完全沒感覺,倒是極想好好鍛鍊鍛鍊這具孱弱的身體。
想當初我可是揹著幾十斤重的旅行包,挑戰三千米高峰的徒步揹包客,現在不過是冷熱交替風一吹人就倒了,實在太不像話。尤其是身在一個高手可以飛簷走壁的武俠世界中,我不學點傍身之技,也說不過去。
一晃就近年關,沈父提前回京,據說是秋姨娘在路上發作,孩子已經生了,怕他們母子在路上顛簸,原定的陸路行程便改了水路,所以比預定時間早到。
趁著這個機會,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王府,回一趟沈家。
回到沈府,才發現宅子雖然沒有王府大,但要比王府熱鬧許多。
除了祖父有爵位,大伯是官身,階級地位在我之上,伯母有誥命,都要與我見平禮。我頂著王妃頭銜回沈家,講道理,沈父不過是個五品官員,是該要向我行禮的,更別說他的愛妾了。
趙嬤嬤原先跟我念叨說沈家大房待人刻薄,根據我幾次與伯母跟堂姐的接觸之下,並不覺得她們是不好相處的人,但趙嬤嬤說秋姨娘的壞話,我卻是深信不疑的。
這個秋姨娘原是沈父上官府裡的一個歌伎,某次宴會之後頂頭上司喝高興了,隨口就把她賞賜給了沈父。大概也是沈父色心起,一直盯著人家年輕妹子看,才讓那位大人有意示好。
那時,沈父才蒙祖蔭混到一個七品小官,算是初踏入官場,原身也不過剛一兩歲的年紀,家裡除了原身親孃之外,還有兩個妾侍。畢竟沈府在京城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沈家二公子怎麼看也算是績優股,秋姨娘入府之後沒多久,另外兩個姨娘也是因為各種原因,一個被沈父送了人,一個被送到了沈老夫人身邊說是替沈父盡孝,但其實算是變相拋棄了,直到後來沈父升職外放,妾侍就只剩下一個秋姨娘了。
原身的親孃是沈父外放期間病逝的,當時還在京城沈府的秋姨娘就被沈父千里迢迢地接到任上,原身年紀還小並不懂事,只隱約記得秋姨娘在父親任上便一直以沈夫人自居,把自己丟給奴僕看管,並不上心。後來她借一次小產非說是原身妨礙到自己,便說服沈父把原身送回京城,才有了原身那幾年身在沈府卻猶如寄人籬下的日子。
承了原身的記憶,所以我對沈父也沒什麼好感。
不過回來一趟,該備的禮還是要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