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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堅定道:“最好的辦法是聚齊能動的所有人,徹底圍殺他們!”
“為何?”
“祁京……恐怕……不是范文程一人能拿住的……”
圖賴看了看自己身上差點致命的傷口,又聯想到了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神,不禁升起一種無力感。
千軍從中,都到了那種地步,還敢直接行刺於他,其人之狠厲狡詐,舉世罕見……
另外,他是除范文程外唯一瞭解過祁京這一行人蹤跡的,那時便就已感到棘手異然……
可笑的是,這種人竟是出自軟了骨頭的南明……
“何須紛擾?”
遏必隆又說了一句。
他其實沒見過那叫“祁京”什麼的細作,但也沒怎樣在意,事情已經完結了,幾隻南邊的過街老鼠,放了也就放了。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料理內閣覆滅的後續之事,防止多爾袞回來發難重審,之所以多提一嘴,只是陛下特意交代過。
他看了看看圖賴凝固的表情,又才寬慰起來。
“陛下自有分寸,自是已交代過的事又何須我們操心……範公連誅滅內閣之事都做成了,還捉不到幾個小細作?”
“你不懂的……”
圖賴閉眼道:“范文程也是在賭,賭他會一步步逃出生天,此人也一次次絕境逢生,但既是賭局,怎會一直贏下去?
他們最後的結局本該是被我司禮監殺了,又或是被後趕來到多鐸拿住,可如今呢?
做刀的棋子已脫離掌控了,雙刃劍……萬般不可小怯……”
然而,遏必隆已沒心思聽他說話了,在他心中,圖賴只是被刺殺後駭破了膽。
他還有許多事情未處理,跟圖賴解釋這麼多,也都是因為陛下信任此人,早晚會重用,想博個好印象而已。
喋喋不休下去,反是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他推開了門,只淡淡留下了一句,“在大清朝的京城,一個細作,還能翻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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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長街之上,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客棧,酒肆,茶攤坐落在這裡,寬長的道路上人流有些稀疏,但還是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畢竟一個穿著清軍軍服的官吏與一個穿著漢服的小姐在一起,在如今的京城中,是個很彆扭的組合。
再細看過去,只見兩人皆是神情疲憊,男的半閉眼咳嗽著,腳下穿的靴子上還有些血跡,而那姑娘也是搖搖晃晃著腦袋,跟在後面拉著他的後袖,髮絲被風吹的散亂,螺頭髮飾上的髮簪也掉了……
他們從宮中出來,已是逃了一夜。
走過一處客棧,東莪忽地往樓上瞟了一眼,微微扯了扯前面的袖子。
“怎麼了?”
“有人在盯著我們……”
“嗯,來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
祁京抬頭往街道末尾看了一眼,隨口道:“范文程要我去見他。”
“可…你為什麼要去?”東莪走上前,與祁京並肩,卻矮了半個頭,於是只得抬頭道:“你都逃出宮了,還不走嗎?”
“回南邊呀…或者留……”東莪說到一半,卻是停住了,低下頭,看著腳上小小的繡鞋,握緊了身側包袱的繫帶。
自在宮中見他後一路到現在,她已隱約感覺到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他手上有我要的東西。”祁京忽然道。
“什麼東西?”
祁京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什麼…什麼東西還能比命重要…他一個閒置在家的老頭,還有什麼你要的?”
“你!”東莪也忽地有些怒氣生起來,“本郡主不是也說了,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何必要去那邊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