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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姨應了聲,「你先跟這個姐姐坐一塊兒。」
「打包嗎?我來了吧。」焦然站了起來。
給那個小孩打包完茶葉蛋和雞腿,焦然也順帶給自己打包了玉米和茶葉蛋。
山姨把打包好的餛飩給她,叮囑她道:「她要是來找你,你要謹慎一點,不要再哪兒都跟著她去。」
焦然點點頭,伸手接過來。
「哎喲。」山姨視線下滑,看到她露出的小臂,驚愕失色道,「這是怎麼弄得?怎麼青了一塊兒?」
焦然順著她的視線擰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微垂著眼瞼,漫不經心道:「在哪裡磕到了吧。我先走了,山姨。」
她今天約好了跟李燕見面,去墓地探望父親——今天是他在世時的生日。
按照父親的遺囑,他是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在他去世那天去探望他的。
因為那是他終於鼓起勇氣解脫的一天,對一個自殺的人來說,他不太希望這天還要被世俗打擾。
所以她跟李燕,還有爺爺奶奶都約定好,將掃墓祭拜這天換成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
焦然領著早餐回家,在一樓開啟了蓋子,熱氣騰騰飄了出來。
剛吃一兩口,那陣貓叫聲再次傳到耳邊,只是這會兒不再那麼猙獰,像是叫春的聲音,綿綿長長的求偶。
剛想出去看看,擱在桌面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還以為是爺爺奶奶,或者李燕,她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沒想到『餵』了一聲,那頭傳來江御的聲音。
「明天有時間嗎?」他直截了當地問。
「有吧。」焦然下意識回答,完了又遲疑地拖長了尾音,回想了下明天的安排,「下午有時間。」
早上要把屋子裡大半的碗碟搬到李燕現在的住處,還有她自己的行李。
因為李燕的提議,接下來接近期末考試了。
期末考試還是很重要的,不能缺席任何一門,否則學分修不夠,不能順利畢業,來年要重讀。
焦然覺得沒什麼問題,搬過去住一段時間再回來。
李燕甚至為了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來回方便。
「行。」江御那邊很安靜,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明天見潛叔,你想想好,該怎麼說。」
江御這句話說的她心裡一咯噔。
楊潛。
焦然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這麼說不準確,大約是一團充滿積水的烏雲盤踞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約莫是她的沉默太過異常,讓江御感受到,他說:「 不用擔心,潛叔很好說話的,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他很擅長跟小朋友打交道。」
「……」還是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焦然忍不住道:「什麼小朋友,多少歲的小朋友,三歲零一百四十四個月的小朋友嗎?」
話筒裡,江御似乎笑了一聲。
很低的一聲,敷衍,隨意,更像是下意識的禮貌性的聲音附和。
不遠處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很空曠遙遠的聲音。
他捂著話筒,應了一聲。後面又跟了句什麼,像是掌心糊在耳朵上,聽不真切。
半晌,那份阻礙消失了,聲音一下變得清晰,他說:「那明天見,有什麼問題就打給我。」
掛了電話。
焦然盯著手機發了會兒呆,很快,周圍的一切感知逐步找回來,包括那隻叫春的貓。
焦然嘆了口氣,拿著玉米出去,循著聲音找貓。
離得很近,就在出門左拐的巷子裡。
難怪剛才遇不到,她右轉去了麵店。
附近有許多的野貓,有些人會在自家院子裡搭一個雨棚,定時放點貓糧,供過路的野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