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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布一掀,是朋友圈裡發過的那臺二手杜卡迪,尤遠把車推到空曠的地方好好地檢查了車況,抱著手說:「你照著我那輛買的?可不容易,老款了。」
盛夏推推他:「兜風,走。」
盛夏把車擦得乾乾淨淨,等尤遠大長腿一跨上去,他馬上戴好頭盔坐在屁股後面,緊緊地抱著他哥。
「去哪兒?」尤遠扭過頭,檢查頭盔,又給他釦子扣穩些。
盛夏沉吟了會而,看著尤遠,兩個人異口同聲:「去玉大吧。」
回憶這個東西,對有的人來說是負擔,不遺憾也就不會總沉湎過去了,但遺憾在那,重遇的人才會更加珍惜現在,回憶於他們二人而言是苦咖啡裡摻的奶泡,龍舌蘭裡撒的鹽,壓下苦和澀,咖啡配烈酒烹的是現實浪漫。
玉大整修過大門,現在的南門比從前氣派了很多,尤遠騎得很慢,從國際學院逛到人文學院,還在盛夏被撞翻的那條小路逗留了一會兒,遠處小賣部的招牌有些舊了,貨架倒是比從前豐富很多,盛夏趴在他哥肩頭指著說:「那天,我去那買酸奶,想賄賂室友的,沒走幾步就給,腰子哥哥撞飛了,哈!」
「你室友現在都幹嘛呢?」
盛夏說:「曉鍾在當語文,老師,胡志在一家,自媒體做編輯,張浩陽不知道,早沒聯絡了。」
不管人還是學校,出了校門再回來,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尤遠往後伸手,把盛夏的手揣進兜裡,盛夏突然問:「咱倆的小家,還在嗎?」
「在。」尤遠說,「一直空著,早些時候讓淮子給打理著,後來大家事業重心都移到北京了,那屋子也就沒安排人總打掃了。」
盛夏明知故問:「你都不怎麼,回玉城,留套空房幹嘛?」
「房子裡還有好多你的東西,沒心情丟,也沒捨得賣。」尤遠說,「改明兒回去看看,你想要的咱帶回北京家裡擱著,我發現你這人念舊,什麼都留著,摩托都買二手的。」
「你不念舊?」盛夏反問道,「你錢包裡,藏著什麼好東西?」
尤遠笑了笑道:「那不藏了,我裱起來,掛床頭上,讓你天天都看得見以前是怎麼得罪我怎麼求饒的。」
人家正經夫妻床頭掛結婚照,他們這種不正經的人家只能掛悔過書了,黏糊了下,惹來不少大學生異樣的眼神,盛夏也不想給年輕人身心造成衝擊,說冷了,要回家。
在外頭吹了冷風,一回家先洗個熱水澡,暖暖和和地躺下,盛夏說:「我覺得,好不真實,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躺在,我的床上。」
尤遠:「……」
翻了個身,盛夏伸出不懷好意的豬手去解尤遠的睡衣釦子:「新家開火,別個做飯,咱們做別的吧。」
尤遠抓住他的手:「這事兒想做就做,不需要找那麼多理由。」
盛夏點頭同意,掙開尤遠的手伸過去調皮搗蛋:「找點名頭,聽著響亮,比如,新家第一火包。」
尤遠翻身就把人給治住了,親了半天,想幹點晉江審核不允許的事,他拉開盛夏的床頭櫃裡翻,愣是什麼都沒翻出來,除了各種安眠藥就是保健品,跟老年人的床頭櫃似的,尤遠喘著粗氣問:「你都……不準備點東西?」
盛夏無辜得很:「我一個,單身狗,洗個手就完事兒了,買那些幹嘛?」
情緒都調動起來了,氛圍也那麼恰好,不能因為沒東西就戛然而止吧!
漫漫長夜,兩個人所謂的第一天過日子,不幹一炮天理難容,尤遠套上衣服褲子,衝去樓下找便利店買套套和油,大冷天的吹得頭皮都疼,他哆哆嗦嗦地從便利店裡出來,一路小跑往家趕,有點哭笑不得。
像二十出頭的半大小子,戀愛打炮全身心都寫滿了衝動,年輕的時候戀人大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