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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長說:&ldo;我的天,這裡居然沒有人,真是不可思議。&rdo;
說完他就爬上了那個巨大的彈藥堆檢查起了上面的編號,編號代表著這些彈藥的下一個目的地。我們在那裡呆呆地注視著軍士長的一舉一動,腦袋裡一片空白。有兩個士兵從我們後面擠了進來並向彈藥堆上跑去。透過隆隆的炮聲,軍士長向這兩個士兵喊叫著:&ldo;這裡該你們守嗎?&rdo;那兩個士兵齊聲回答道:&ldo;是的,軍士長先生。&rdo;軍士長又問道:&ldo;那你們剛才在哪裡?&rdo;其中一個士兵回答說:&ldo;我們上廁所了。&rdo;
軍士長反問道:&ldo;你們兩個同時上廁所?你們這幫白痴!因為你們的擅自離守已經讓我們夠麻煩的了。現在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和所屬部隊。&rdo;這時軍士長依舊站在彈藥堆上。
我在心裡咒罵著這個吹毛求疵的軍士長,他正在寫一個情況報告,平靜得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近處的爆炸聲讓我們再次趴到了地上,而軍士長依舊站在彈藥堆上,無視這一切的危險。軍士長對我們說道:&ldo;俄國人正向我們的後側進攻,他們的步兵一定都衝上來了。現在挪挪你們的肥屁股上來幫我!&rdo;
我們不安地爬到了軍士長所站的彈藥堆頂上。前方的火光映照著我們蒼白的臉龐。不久後我們就開始忙著搬運彈藥箱,大家肩上扛著彈藥箱,慌不迭地從彈藥堆那裡跑開。
天色漸漸放亮了,這時前面的火光也漸漸失去了剛才的亮度。遠處的地平線上只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煙幕,煙幕中不時升起一股股黑色的煙柱。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的大炮開火了。我們還在搬運著彈藥箱,此時大家都要快累暈倒了。我還記得那時我們坐在一個大彈坑裡休息。彈坑很乾燥,我在那裡呆呆望著我們的155毫米加農炮開火時的情景。霍爾斯與林森也和我在一起。我們都把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霍爾斯一邊微笑著,一邊隨著每一次大炮的開火點著自己的頭。
我們已經將近兩天沒有怎麼睡覺了。激烈的戰鬥依然在進行著,我們正在將一批批傷員送到那些滿是積水的掩蔽所裡,把傷員放在用樹枝搭成的擔架上面。醫務兵們接著就對傷員開始救治。不久後,這些掩蔽所裡就已經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從前面撤下來不斷痛苦呻吟著的傷員。結果我們不得不把後面來的傷員直接放在滿是泥漿的外面。軍醫在不停地給那些重傷員做著手術。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恐怖的場面‐‐一排排身上滿是汙泥和血跡計程車兵屍體。
在戰鬥開始後的第三天清晨,雙方的交火變得越來越激烈了。我們所有人的臉都因為疲勞而變成了青灰色。炮擊一直持續到了黃昏,然後在不到一個小時內就突然停了下來。硝煙所形成的雲霧籠罩在彈痕累累的前線陣地上。我們感到自己現在可以聞到一股死亡的氣息‐‐我的意思不是那種屍體腐爛時產生的氣息,而是一種戰場上特有的當死亡人數達到某種規模時所產生的特有的氣息。每個到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我講的是什麼。我們營地8間木屋裡有兩間被炮彈夷為了平地。剩下的6間房子裡到處是傷員。大家都快累休克了,我們的軍士長勞斯很同情我們的處境,告訴我們可以睡上一兩個小時。我們旋即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個小時後,我們被人搖醒了,這時感到似乎只睡了幾分鐘時間。
雖然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疲勞而暈倒,但我們仍然繼續搬運著那些從前線運下來的傷員,同時還必須把那些陣亡計程車兵一排排擺好,然後把他們的身份牌取下來。他們的身份牌將隨著陣亡通知書送給他們的家人。陣亡通知書上將寫著:&ldo;為了德國和元首在榮譽之地上英雄般地倒下。&rdo;
雖然我們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