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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壓了壓手,“且稍安勿躁,王妃娘娘自然安好。不過王府侍衛追拿賊人時,武穆祠鶴鳴居酒樓出來五六個漢子,我興府侍衛一人重傷逃回,一人生死不知。”
言罷,黃錦便不再發一言,短期茶盞,悠悠然飲了起來。
另一側,從貞聞言,長吁一口氣,驚駭稍換,心神一鬆,跌坐椅子上也沉默起來。
似他們這種地方官吏,對於王府的態度,慣例是“敬而不近”。
王府之事,素來是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良久,州同知從貞直起身子,端茶呷了一口。
待得心神少緩,忖道:王妃無事,便萬般都好。這安陸州一州之地的刑名,卻是在崔子介手上。
如此想著,從貞乾笑一聲,道:“王妃無事便好,無事便好。不過黃公公也曉得,本官雖為一州同知,分管本職卻是清勾軍戶,管督州糧。這巡捕清剿,一州之刑名,卻是推官崔子介專掌。
我雖為同知,卻也不好越俎代庖,何妨將子介兄喚來一敘。”
一番言語機鋒之後,便有皂吏領命去請安陸州推官崔辛,黃錦從貞二人便在喜雨齋飲茶閒談起來。
他二人卻不曉得,州衙裡,同樣有一人趁著夜色自州衙側門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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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人出了州衙,上了馬,便策馬疾趨安陸州城南武穆祠方向。
約莫一炷香,此人繞過武穆祠後,下了馬,輕車熟路行至一座偏僻的茅草屋前。
到了此處,這人頗為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尾巴,便徑直入了茅草屋內。
屋內陳設同樣簡陋,一張爛木床,一桌一案,一口破舊水缸。
桌前,一民夫打扮的乾瘦漢子趴再桌上,呼呼得睡著。
聽得響動,此人驟然一驚,抬頭瞧見來人面貌,頃刻換上笑臉,起身行禮,諂笑道:“小人見過馬爺。這是什麼風,把馬爺您給吹來了?”
許是一路奔波,喚作馬爺之人,卻沒笑。冷著臉道:“速帶我去見劉三,有天大的要緊事!”
此言一出,乾瘦漢子再無睡意,躬身掀開床板,便有一個黑漆漆的暗道出現在茅屋之中。
漢子也不再言語,挑燈率先進了甬道,一路下行。
走了約莫百步,轉了個彎,狹窄逼仄的空間,視野驟然開朗。
放眼望去,但見一處約莫方圓十餘丈的地下石室,出現在二人眼前。
石室裡燈火通明,人影幢幢,喧囂不止。
此地,赫然正是一處規模巨大的地下賭坊!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爺今兒開了利市,大小通吃——”
喧囂聲,吆喝聲,狂然大笑聲,在偌大的空間裡四處迴盪。
行至此處,漢子笑道:“三爺就在裡面,馬爺請。”
說罷,漢子卻不再帶路,反而舉燈照著原路轉身而回。
馬爺對此見怪不怪,輕車熟路穿過石室,徑直入了一處耳房裡。
方一進門,便見滿屋七八人圍坐桌前,桌上海味珍饈無算,正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見得有人不告而入,耳房裡霎時間靜了下來。
而佇立門口的馬爺,同樣是一驚!
這太平賭坊,雖然隱蔽,但對於安陸州的有心人而言,卻是名聲顯赫,如雷貫耳。
他馬銘遠,作為州衙理刑館的積年老吏,這些年也沒少和太平賭坊的劉三打交道。劉三手下一幫潑皮,他都有映像,可這屋內之人,卻俱是生面孔!
在理刑館當值,馬銘遠一雙眼可謂毒辣的很。
眼前這些人,各個膘肥體壯,肌肉虯結。腰間掛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