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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使聶賢已經出了安陸,這才匆匆跑來瞧瞧世子。”
聞言,朱厚熜胸中一陣感動莫名。
需知九峰先生雖已致仕,歸於鄉梓數年。
可究竟是官至戶部尚書的二品大員,不敢說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可資歷和人脈擺在那裡。
宦海浮沉,起起落落,誰又能說的準呢?
孫京身為孫府嫡子,實在是沒有必要,來巴結他一個區區藩王世子。
也正因此,這份心意,更顯的難能可貴了。
“世兄有心了。”
朱厚熜暗暗感慨,舉杯遙敬。
孫京仰著脖子一飲而盡,良久,自懷中掏出一封手書,遞給朱厚熜,”前幾日,尚謙先生辭別了家嚴,往南京去了。臨行前,留有手書一封,拖我轉交於世子。與我說,雖與世子萍水相逢,卻覺世子聰慧過人,乃忘年之交也。“
“尚謙先生走了?”
朱厚熜笑意盡去,沉默下來。
薛侃本是潮州府的人,與湖廣並無瓜葛。此番來安陸,也不過是受孫中丞之託罷了。
如今既去,便真是江湖路遠,再見無期了。
心中回想著尚謙先生的風采,朱厚熜黯然開啟手書,細細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朱厚熜長長嘆息一聲,收起書信,放入懷中。
尚謙先生在信中,寫了一片荀子的《勸學》。
手書末尾,又復言:世子聰慧,乃天授也。不可因宗藩之身,便焚筆硯,而閣經史。
尊尊教誨之意,流露於字裡行間,令朱厚熜讀之,感慨良多。
沉默許久,朱厚熜舉杯長身而起,要要對著南京方向,口中喃喃道:“遙敬尚謙先生,也願先生鵬程萬里,也好來日為先生賀!”
寒潭春本便性烈,許是飲得醉了,孫京也起身舉杯,遙敬薛侃。
這一日,風和氣清。
夕陽下,晚照裡
一二少年郎,縱酒狂歌,笑倚東風殘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