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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稚邪、比莫耶、德烈娜在峽谷岸上走了一段,重新整理了一下各自身上的東西,比莫耶悄悄採集了一些鮮血,才再次返回谷底。
幾隻形似骷髏的伏蠖被窿穹雲?的雷氣所閃,成了一縷灰煙。來到谷底,竟進入了一片棕褐的森林中,樹木都不是垂直生長的,主幹歪七扭八,樹冠也很低矮。林中有很多幽魂飄蕩,它們並非是人類的魂靈,而是死於樹下的樹木精靈的靈氣。能得已在此長存,不僅是因為此地特殊的地理環境,更是樹木對它們的保護。
它們不會出聲,不會說話,在外來者的身邊飄來飄去,時不時的指向一個方位。
“它們是在指引我們?”德烈娜有這種感覺。
“指的方向應該有東西存在,也許那些人經過了這裡。”冰稚邪關注著地面,但沒有髮腳印,他捂著覆面的布緞,調整了下呼吸:“這裡的毒瘴淡了很多。驅霧燈不多了,換普通燈,省一省。”
“好。”比莫耶將掛在杖上的銀燈摘下來,只用杖上嵌的普通晶石光照明。
冰稚邪側臉看向比莫耶,問道:“我們幾次共患難,如果有人要害我,你會幫我嗎?”
比莫耶沒有回答,而是滿臉疑思的問:“誰會害你?”
冰稚邪默然幾秒:“你會害我嗎?”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比莫耶還是不肯回答。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比莫耶冷起臉道:“別裝得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
冰稚邪道:“我不瞭解你,甚至不瞭解自己。”
比莫耶冷漠地盯著他,心裡想著他身份的事。
三人走得很小心,但速度並不慢,他們感覺到腳下土質的變化,緊接著腳下踩到了什麼。舉燈一瞧:“箭!”
冰稚邪撿起箭矢:“愛莉絲的鯊王箭。”
比莫耶道:“這種箭矢霍爾斯使用過,還和薩門做過交換,改成了弩矢。”
“不是霍爾斯用的。”德烈娜篤定道:“這支箭很新,沒有明顯的磨損。霍爾斯的箭多次回收過,不可能這麼新。”
冰稚邪點點頭:“上面有電元素閃灼過的痕跡,霍爾斯一般不怎麼用雷系的箭技。愛莉絲在前面!”
三人加速前行,頭頂上方忽然落下水來,接著來到一片林間墓地。
“外面下雨了?”
落進谷中的水成了水簾,從墓地中穿過成了小河流。比莫耶覺得氛圍有異,召喚出了琞龍,遮擋在上方。三人各自點亮燈光,眼前到處都是橫七倒八的墓碑,墓地中居然長滿了類似苜蓿的綠草和鮮豔的花朵,與這裡的自然環境格格不入。
“誰會做這種事情?”比莫耶難以理解,但能在這裡放下墓碑的人一定不簡單。
冰稚邪喃喃道:“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你說什麼?”
冰稚邪說:“墓碑上都刻了名字,刻字像出自同一個人。”
“難以理解。”三人腳步並沒有停下,各自的燈光就是為了擴大搜尋範圍。
琞龍發出聲音,向前飛去,落入墓園之中。地上躺著蒂奴和西奴兩姐妹,身體冰冷,沒了氣息。
冰稚邪一臉鐵青,惶顧四方,對愛莉絲和若拉的情況感到後怕,心道:“河之國那些人出手了?”
比莫耶說:“她們身上沒看到明顯致命傷口,死狀很不一般,這裡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
德烈娜注意到異狀:“地面在動!有東西出來了。”
一隻一隻烏青的手臂破土,一隻只未腐的殭屍從墓穴裡爬出,這些死去的亡者,涵蓋不同的種族,每一個眼中都封著星芒陣印,這是驅策它們的力量。
琞龍吐出龍之怒,茫茫屍群在焦土中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