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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郅不無驕傲地繼續說著：“那天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兒，在周圍鬼子的刺刀下一點都不害怕。可能是因為當了老八的原因吧。” 焦書記擊掌讚道：“這應該是奇蹟了，直接觀察即將交戰的對手，看出了豆戰車的缺點，直接看著它想出了那麼多對付豆戰車的招法……老英雄們啊，你們真是無愧於英雄的稱號。”】 眾人皆驚，這可是在敵人陣前虎穴中，能被人識破非友即敵啊。回頭一看，佔彪先輕喊：“排長！聶排長，你果然在這兒！昨晚找了你一晚上。” 穿著當地民裝的聶排長拐著腿走近一步：“都成瘸排長了，昨天當了一宿石匠，早晨剛眯了一會兒就又逼著幹活了。快說，你們幾人怎麼都在這兒呢？” 劉陽這時說道：“聶排長，彪哥和我們一直在執行軍令呢，裝備都完好無缺。” 三德補充著：“不只是我們自己的保護完好，我們還繳獲了不少呢。” 聶排長驚訝道：“最近老百姓一直傳說有個國軍的抗日機槍班挺厲害的，專用機槍打鬼子，我就往你們身上想過。果然如此。” 佔彪接著彙報說：“這兩天鬼子用坦克和我們鬥呢，我們進來想細瞅瞅這坦克戰車，看看能不能用重機槍把它拆了。聶排長你，你怎麼沒和高連長走？還有你這腿？” 聶排長拐著腿坐在石料上說：“那天我們運氣還好，在縣城遇到個戰地醫院，70多傷員除了路上死的20多人都得到了及時處置。高連長胳膊當時就做了手術，然後就帶部隊走了。傷員隨隊走了20多人，其餘20多名行走不便的安排在縣城附近的村子裡。高連長給每戶收留傷兵的農民5塊大洋，又給每名傷兵手裡留了10塊大洋。” 佔彪等人聽到這裡紛紛為高連長的安排點著頭。 聶排長繼續講著：“我這傷可不輕，足有大半年才下地行走，還落下了瘸腿的殘疾。唉，這腿也不能歸隊了，時間一長就把老鄉家閨女給睡了，當了上門女婿。” 眾人都輕聲笑了起來。 聶排長嘆口氣說：“這鬼子不走老百姓哪有安生日子，這不抓我來修炮樓，說腿瘸了可以乾坐著的活兒，讓我鑿石料。” 佔彪勸道：“聶排長，接你到我們那裡吧，今晚就走，我們一起打鬼子。” 聶排長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腿說：“我不中用了，你看我這樣還能幹啥，出去只能拖累大家。還是在家消停地稀罕小媳婦抽點兒大煙吧。等戰亂過去領著媳婦兒子回趟老家，這輩子就這樣了，別的，都算了。” 聶排長說著，渾濁的熱淚溢在眼角。 三德小聲說：“聶排長，可惜你那一手好槍法了。” 佔彪低頭無語，少頃後對聶排長說：“聶排長，把你家的位置告訴我，我們要保護好你們全家。對了，那20多名傷兵你們有聯絡嗎？” 聶排長搖搖頭說：“前幾個月我找過，有七八個死的，有幾個傷好後走了的，現在只有十來個人還有點聯絡，都是腿落下了殘疾混日子呢。” 正說到這裡，村裡傳出馬達聲，兩輛豆戰車順街道開了過來。 見兩輛豆戰車開過來，佔彪馬上對大家說：“正好，我們的對手來了，大夥兒往前點，細觀察下這癩蛤蟆。” 等大家都守在路邊後佔彪說道：“我昨天研究出來幾招，就是掐脖子、打屁股、捅腰眼、脫鞋子、扒衣服這五招兒，等車過來我結合實物給你們講吓。” 眾師兄弟低頭憋著笑。 說話間，豆戰車開到眼前，但路面上散落著搬運的大大小小的石料擋住了去路，豆戰車停了下來，前面一輛戰車的艙蓋開啟了，一個日兵喊著快快地搬開。 旁邊有民工上前，佔彪九人慢吞吞地上前，眼裡都細細觀察著豆戰車。 佔彪輕聲講解著：“先要明確一點，我們不論打哪兒，都是所有重機槍集中打一個地方！” 豆戰車氣勢洶洶而來，眾人的眼睛好像是幾挺重機槍的槍口，緊緊跟蹤著豆戰車。 佔彪低聲道：“大夥兒注意看了，掐脖子就是打它炮塔和車身之間轉動的這條縫！” 眾人想象中的重機槍開火了，子彈傾瀉在炮塔縫上下。清楚點看到子彈頭紛紛鑽入炮塔縫，炮塔慢慢地咯噔咯噔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