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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年老時,再回憶起這段經歷,不至於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的不作為。
鼓足勇氣,再度打斷了他的話,道:&ldo;三哥,就當是陪我看看,好嗎?&rdo;
眼神之中帶著懇切,甚至還有一點祈求。
不知為何,謝白看到這個眼神之時,心中流轉過一絲的動容。
這個眼神,似乎極為熟悉,熟悉到他彷彿看到了之前的那個小女孩,雖說站在眼前的女子便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但,時過境遷,世事無常,人,總是要改變的。
更多的,其實是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鮮少表現出來的,只會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眼神。
他,自也是感受到了自己曾有的軟弱。
他還是答應了,答應了彷彿和他有同樣遭遇的人。儘管,他知道,他的同情,只會在之後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便當是他的再一次的自私吧,自私地想要以此安慰自己有些隱隱受傷的心。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衛綺彤在前邊帶著路,謝白在後邊慢慢跟著。
衛綺彤面上已是帶著掩蓋不住的笑意,沒了之前的落寞,時不時地還會找著話題同謝白聊著。
雖說謝白只是簡短地回答著她的話,幾乎可以說是敷衍。
但這又如何?至少說明他還是願意理她的不是嗎?
凡事都是要慢慢來的,如今能到這般,她已是有些滿足了。
路上,丫鬟小廝們看到兩人皆是避讓,雖說心中有點點的嘀咕聲,卻是也不敢亂嚼舌根。
他們也是知道衛綺彤是老夫人請來的人,自也是怠慢不得的,便在二人走遠後,也只敢依著興趣而小聲討論著,滿足一番人固有的好奇之心。
這段路不算短,約莫兩柱香的時間。
衛綺彤卻如何都覺得過得很快,快到她明明想就這般一直靜靜地走下去,卻是如轉瞬即逝般,時間很快便從指縫間溜去了。
她帶謝白來到的是自己的客房。
兩人剛踏進屋內,她便是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擺滿著捲軸的桌旁。
指著這些捲軸,她開心地轉頭看向謝白道:&ldo;三哥,你翻翻看。&rdo;
&ldo;這些是……&rdo;
是他早些年同師父去他處歷練之時,他所寫下的東西。
當初要回京時一起放在馬車上了,卻是路上偶然遇到了同樣回京卻遭遇山賊伏擊的衛綺彤母子二人。
那時,因著長久坐著馬車,極是顛簸,肚子有些不舒服,且加之連夜地趕路,頭腦有些昏脹,便同師父一起下馬車走走了。
遇到了這種事自然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那時,小女孩極是害怕,見他走來了,生怕他會漠視不管般,猛地掙脫了抓著她的山賊的手,小跑過去,便是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袖,睜著一雙明亮的還沒有經塵世汙濁的眼睛,帶著無限的祈求與渴望地看著她。
山賊的數量眾多,他與師父不過二人,況,那時,離他寒毒發作的日子,只有幾天的時間了,他的身體情況本就不佳,便也就沒有和山賊硬碰硬的打算。
在救出她的母親後,便是將二人安置上了自己的馬車。
她的母親也算是半個江湖女子,騎馬自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揚長著馬鞭,帶起濃濃的塵霧,飛馳而去了。
他與師父則抵擋了眾山賊片刻,也抽身離去了。
早些時候倒沒太在意這些旁的物件,可到有些懷念它們之時,時間已是離那時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便也就此罷休了。
卻不想,今日他卻還能再看到自己當年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