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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聞言已經淚流滿面,「我怎麼能不來,你在裡面一日我心裡就擔憂一日,究竟是怎麼了讓陛下不顧父女之情把你關了起來?」
「陛下是一代明君,我觸犯了南凌律例,應當如此。」她終於有了說話的興志,卻也只是淡淡的說著,眼神恍惚地看著外面。
「給你父皇認個錯就好了,有你皇祖母給你扛著,陛下不會責罰你的。」
她忽然笑了,撫著腰間的玉佩,圓圓的,指腹沿著邊緣滑過,「姨娘怎麼還不清楚呢,我犯了死罪,我殺了人。」
容妃聞言不由高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執拗呢?」她看著她嘆息道:「袁家這樣是罪有應得,沭兒當年也是應為他們的設計才常駐邊疆多年,我也因此厭倦了後宮的你掙我奪才常年侍奉在太后身邊。你是林貴妃唯一的孩子,陛下不是薄情之人,或許能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輕饒了你,你給他認個錯就好。」
她握著玉佩,本來冰涼的玉石在掌心漸漸溫熱,對於容妃的話置之不理。她與他本就不親近,何必求情認錯,她也不想去求任何人,生死由命。宮外十餘年卻是活在謊言之中,她是別人復仇的棋子,那個對她呵護關懷,與她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奶孃推她進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還有什麼是值得期盼的呢?
「姨娘先回去吧,好好照顧祖母,無憂累了。」
容妃看著她,眼中流露出憐愛,欲言又止,看著她蒼白的面龐,疼惜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找人傳個話,我都給你打點好了。景弦已經命人好好安葬了李氏了。」容妃又看她一眼,無奈地搖著頭離去。
相府的馬車自侯府出來,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攔截了,攔截的是名嬌麗的女子。蘇言看著攔車的人,他識得,是醉夜閣的花魁。
「雲姬想找你家主子說幾句話,不會耽誤太久。」
「姑娘,我家公子此刻正要回府。」
「我話不多,是關於林無憂的。」她果斷地說道,「現在能就她的只有你家主子了。」她見蘇言猶豫了,便逕自繞至車窗邊,隔著簾子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大人,請容我說幾句話。我得知無憂出事了便去相府找大人,府上人說大人不在我才在此攔下大人的車駕。大人曾說過能保她太平我便知道大人是心中有她的,如今她受罪入獄整個街頭都在盛傳,在他人眼中她或許不擇手段,可是在我眼中她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她待我有恩還讓我風光出嫁,如今她有難我更不能袖手旁觀,我想告訴大人,安陽朱衣街那裡有一戶人家,是無憂名下的宅邸,裡面有一個痴傻的姑娘,是去年才住進去的,大人猜得到是誰嗎?無憂並沒有謀害手足!」
簾子微動,蘇景弦掀開簾子看著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姬見他理會了鬆了口氣,淺笑著道:「我無意間看到了那裡傳來的書信。大人,無憂自小便很孤苦,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李氏自小便教導她要報仇,她可以說是被李氏控制了思想,如今被最親近的人傷害了心中肯定不好受,我瞭解她,她或許會一心求死,覺得這世間沒什麼好留戀的。我知她性子執拗,認定了便是認定了,既然她已經認定了大人,便是心中有你,我雖是風塵女子也是懂得深情摯愛的,我看得出她的心,請大人盡力保她平安。」
蘇府內,蘇老丞相與夫人看著跪在眼前的兒子,無奈地嘆息道:「你這是何苦呢?林無憂犯了欺君之罪,謀毒皇子,跟你和沭王一心想除去的袁起有何區別?」
「她不是袁起,她是孩兒的未婚妻。」
「這樁婚事最後不是因為她的死作罷了嗎?你一朝丞相,現在為了一個罪人來求我,我能如何?」
他直直的跪著,垂著眼簾道:「孩兒知道父親定有辦法,而且她是孩兒的妻。」
「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