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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的時候,簡斯丞就建立起了各種心理準備,也在很早的時候,他就對父母有過鄭重的承諾,所以這幾年來,白若珠才會對他的事完全不加干涉。
她對簡斯丞從小就有個教育,所作所為,要心裡有數。
簡斯丞這麼沉默著坐了一會兒,說:「媽,我畢業以後就沒再碰過一本書,沒再畫過一張圖稿,那些知識早還給老師了,我就是再聰明,兩年時間也夠嗆。」
白若珠嘴邊帶了笑,「你以前能夠一邊玩車一邊不耽誤課業,現在一樣能夠一邊玩車一邊複習功課,你從小到大,讓我最驕傲的,是你的智商還算高。當然了,你要是覺得顧不過來,那就好好利用這兩年時間,來我這裡實習。」
簡斯丞聽得無語。
白若珠繼續說:「阿丞,我給足你時間了,這幾年我不去管你,除了因為言言拖著我,我分不開多餘的精力管其他事以外,還有一個,我知道不讓你過癮,你不會甘心,但現在是時候收心了,你還要擔起其他的責任。」
話沒說定,但白若珠瞭解他,所有的事情,他總會找到一個平衡點,來平衡自己的心態。
第二天,簡斯丞就出門了。
簡斯言沒有跟著他一起,白若珠對她有另外的安排,五年了,是時候讓一切過去了,接下來的生活,簡斯言想怎麼選,白若珠都是支援的態度,是恢復學業,還是做點自己喜歡的事,白若珠都沒有異議。
春節過去,練車場又集聚了一群車友。
當初簡斯丞和wyn的合約只續了三年,當年他就和王路說明過自己的情況,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賽車圈裡,總有一天他會離開。
王路考慮良久,仍是堅持和他續了約。
轉眼就到春分,孟綏而腿骨的癒合情況不錯。
學校開學之後,孟綏而沒缺過一堂理論課,上完課再去做康復訓練,到學校聽課是她自己的決定,主要是為了減輕恢復課業之後的補課和補考的壓力。
賽車圈即將迎來春季賽,簡斯丞也忙得早出晚歸。
孟綏而有空就會去陪他練車。
他在這個圈子裡只剩下兩年的時光,孟綏而沒見他對什麼有過分的執著,賽車算得上是他年少時的一片赤誠,是他的赤子之心。
他是如此地熱衷於此,然而到頭來,他也能做到瀟灑轉身。
至少目前看來,他和平時沒什麼變化。
中午的時候陰了天,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忽垂垂一場細雨,漫漫蕩蕩臨近眼前,一片霧沉沉,一陣一陣冷絲絲。
所謂春寒料峭,這是倒春寒的跡象。
練車場蒙上了一層綿綿雨幕,簡斯丞,賀乾,以及盛子楮等人仍沒有下賽道。
孟綏而站在高高的觀眾席,肩骨倚了把傘,雨水打濕了傘面,不知道他們跑了幾圈,傘面上的水珠凝聚成團,沿著傘骨匯成涓涓細流,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直到雨過天晴,幾個人終於盡了興。孟綏而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站了許久。
簡斯丞在下面沖她招手,「走了。」
她收了傘,往觀眾席中間的樓梯去。
簡斯丞去了休息室,他換衣服的時候,孟綏而就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和他說著話。
她問:「你捨得離開?」
他脫去車手服上衣,丟在她的身旁,「又不是現在就走。」
「光是想想就很難受吧?」
他轉過來,垂眼睨著她,淡聲道:「別故意刺激我,你不提我就不用想,不用想我就不難受。」
「我不提,你也總會去想的。」
他把外套往她腦門上這麼一扔,劈頭蓋臉罩住了她,她坐著不動,等他換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