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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孟綏而覺得總那人家的東西不是很好,正琢磨著,電梯門開了。
他抬步進去,倚在了電梯廂的裡牆,手揣著兜,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似貓科動物的懶散樣,孟綏而摁了樓層,在距離他不遠的眼前站著。
兩人都不說話。
孟綏而卻能聞到他身上,混著雨氣的輕淡氣息,濕潤的,清涼的,以及帶著一絲菸草的冷冽。
到了樓層,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在孟綏而準備開門進屋之時,聽得身後的人問了一句:「你吃過晚飯了沒有?」
她回頭回答:「還沒有。」
「我也沒有。」
「唔……」
簡斯丞又問:「會做飯麼?」
孟綏而說:「會……做幾個菜。」
簡斯丞像是斟酌了一下,雖然覺得不妥,但是開口了:「給我做頓飯吧。」
由於對方的請求來得太突然,而且太過出乎她的意料,孟綏而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疑問:「啊?」
「我想吃點家常菜。」
「哦……」
然後就看見他撇了一下頭,「過來。」
孟綏而還雲裡霧裡,「呃……去你的屋?」
簡斯丞頗意外地挑眉,「不然你去的屋?女孩子的房間,是不是不太方便?」
跟一名男性同一空間獨處麼?
剛才在學校和莊辭共同處在一把傘下面,她已經覺得無所適從想要逃離,但因為考慮到是對方的好意,才強忍著沒有失態,坐在公交車上,她也是渾身難受。
這種心理病症是看情況發作的,公眾場所沒有問題,一旦意識到是空間獨處,或者是親密接觸,哪怕稍微親近一點,她就沒法做到自然。
現在讓她完全進入到一個男性的屋子裡,光是想想她已經覺得要窒息。
長久以來,她已經把自己框在了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別人進不來,她也不想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域。
孟綏而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伸手摁了簡斯丞的門鈴,帶著點緊張。
門很快開啟,簡斯丞也換了身運動裝,赤著雙腳來開門,然後一邊廚房走,一邊說:「桌上有水,你自便。」
完全沒有打算客氣地招待一下她的意思……呢。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更不自在。
孟綏而站在屋子裡環視一圈,與其說是緊張不安,不如說是滿懷新奇,這種體驗對她來說是新鮮的,和簡斯丞的相處也是新鮮的初體驗。
她發現這一切也並不是很難接受。
這屋子出乎意料地乾淨整潔,雖然傢俱都是偏冷色調,沒房間各處卻顯得很亮堂。
居然挺會收拾。
孟綏而聽見廚房傳來動靜,她猶豫片刻,尋了過去,看見簡斯丞盯著料理臺上的蝦和魚,以及一捆菜心默默無語。
模樣像是在琢磨著怎麼料理。
孟綏而問:「你會做菜?」
簡斯丞似乎是輕微嘆了口氣,說:「會吧。」
什麼叫「會吧」?
她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煮熟。」
「……嗯?」
孟綏而說:「還是我來吧。」
這些食材本來就打算交給她,簡斯丞倒也不跟她客氣,馬上退到一旁,他身子挺拔,居高臨下看著她,頗有監工的氣場。
廚房空間不算特別寬敞,有他在旁邊盯著,孟綏而半邊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
「怎麼做?」他忽然開口問。
孟綏而說:「菜心的話簡單一點,白灼,魚拿來清蒸,蝦去殼,蒜蓉爆炒吧。」
簡斯丞頗滿意地點點頭,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