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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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清他臉啦?”
“沒看清,反正搖光仙尊在我心裡無人能及。那種尋常貨色也想仿仙尊?算了吧。”
蕭柳:??
穿青衣又被誤認成他,應當就是表哥。
蕭柳極力想為表哥爭辯幾句,又由衷覺得搖光仙尊確實不是常人能仿,兩種想法天人交戰,決不出個勝負。他剛要細問兩人去向,抬頭便見著二樓的欄杆邊趴著兩個探頭探腦的身影。
蕭柳一喜,快步走向樓梯口。
“表哥!”
探身向下望的青年抬頭瞥見他,面色微變抬手向他揮。蕭柳不解其意,不好意思笑了笑,也跟著揮了揮手,周邊的空氣彷彿都在這一剎那間變得友善和煦,直到世子的急躁尖嘯聲從上而下:“你個痴呆!快退後!!”
砰!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那一秒鐘,一隻蒼白嶙峋的手重重扒上了樓梯拐角,紅指甲深深嵌入木頭。世子那一聲相當於平地驚雷,引得無數人茫然回頭看——花魁娘子滾下最後兩階梯,右腿詭異向外折,身下是蜿蜒的烏黑血跡。
“姑娘這是……”蕭柳愣神,正要舉步上前相助,連星茗低喝:“不想死就別碰她!”
這一聲不僅駭住蕭柳,還駭住了其他想要上前檢視的修士。
大家驚疑不定,閉氣凝神。
青樓內靜了,不知道從哪間廂房傳來的戲腔唱詞清晰許多,悽楚的腔調婉約朦朧:“燒燈節,朝京道上風和雪……”花魁娘子彷彿覺察不到周圍人的驚懼視線,她換了一身鮮紅的嫁衣,抬起右臂時,骨節處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咔咔聲。
嘶嘶!右掌前伸撓在地上,左掌隨之上前,她動作僵硬地向前緩慢爬動,那根向外翻折的右腿被身體拖拽著前行,腿下塗出寸寸血汙。周遭的修士們面色發白,紛紛讓出了一條空路。
“……風和雪,江山如舊,朝京人絕。”她扭曲僵硬爬到了戲臺之下,陰風鼓動嫁衣裙襬,墨髮隨風揚起,遮住她的臉。眾人呆滯看著她披頭散髮地爬到了戲臺正中間,搖搖晃晃撐住地面要站起身。
“咔擦……咔擦……”那隻翻折的右腿變形更甚,促使她整個人都向□□斜。又聽那朦朦朧朧的戲腔猛提音調,陡然尖利:“百年短短興亡別,與君猶對當時月!”這一聲讓不少人心神震盪,被嚇得一哆嗦。
再細看,她從嫁衣袖擺中拽出一疊紅布,素手一牽,紅布便變成了一片染血的紅蓋頭。彎腰鑽入紅蓋頭之中,花魁緩慢重新直腰。
露天戲臺上的冷僵陽光撒下,鋪滿了鮮紅嫁衣,臺階上的烏黑血跡閃著粼粼光波,戲腔唱詞終於到了末尾,咿咿呀呀拉長了調:“當時月,照人燭淚,照人梅發。”
一曲終,滿堂死寂。
空氣彷彿都陰溼了些許,在滿屋子人接近窒息的安靜注視之中,花魁恍然不覺,自顧自地將雙手豎在胸前,手背僵硬地相擊。
啪!
啪!啪!
一下,兩下。
三下。
豔色裙襬驟然隨陰風揚起!幾乎要實質化的烏黑氣體繞住紅裙,經久不散。一片譁然,四面八方的修士們“唰唰”亮出武器,臉色難看對準花魁,方才還死寂的一樓猛地炸開了鍋,有尖叫聲響起:“是障妖!”
“平洲城何時出現了障妖?”
混亂中,連星茗遲疑偏頭問:“障妖是什麼東西。”
世子哆哆嗦嗦躲在他的背後,聲音嚇到變調:“你身為修士,竟然不知道障妖?”
“沒聽說過。”
盛世修仙,亂世下山。斬除障妖是每一名修士的天職,不論前方如何兇險,修士往往都會迎難而上不懼死亡。世子生怕連星茗扔下他去慷慨就義,擔驚受怕說:“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