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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盡,蟬鳴匿跡。
安樂殿昨日夜裡不時傳來撲簌簌的聲音,待晨起時,一切又恢復如常。
已是八月秋社日,宮中也逐漸熱鬧起來。汴京街頭更是家家戶戶都互送社糕和社酒,皇親國戚、富貴人家會把豬羊肉、腰子、奶房、肚肺等切成棋子大小的片,調味之後擺在飯上,這就叫社飯。
庭蕪叫上了薛是非和孔青在貓兒巷的補鞋店請客熱鬧熱鬧。
用過飯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安樂殿。
今日還是有要事的。
他昨夜打了一晚上的蟬,得主子的令頂著倆黑眼圈兒又盯著暗刑司的動靜,今日總算有了不同。
因為是秋社日,暗刑司總也會放鬆幾分,這個時候聽人說遞些銀子有點兒關係就能進去探望罪犯。
殿下說了姜姑娘對紀燁晁自有打算,那一看就不會放過他了,可見是要尋機會進暗刑司的。
於是,他就提前摸去暗刑司,準備給人使銀子。
結果出師不利身先死——
輪守暗刑司的不是顧崇之的人,而是副指揮使路安和手下一個不知變通只知聽令的傻大個。
庭蕪是費盡心思都沒能從這傻大個嘴裡開啟一個口。
傻大個有言在先,想要進暗刑司有本事去找路安和或者指揮使。
庭蕪越想越來氣。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顧崇之這會兒又不在汴京。
他轉身回去就告訴自己主子。
紀晏霄讓他去一封書信給顧崇之的人,他的親信會明白的。
庭蕪還是腹誹,姜姑娘和顧崇之有交情,又不是和主子有交情,再說了人家有交情,主子不應該擔心佳人有約才是,為何還要往上湊?畢竟好女怕纏郎,這也保不準呢!
“去辦事。”青年只輕笑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只專心在手中葉片上雕刻著。
庭蕪掙扎半晌還是屈服了。
他帶著信,穿得闆闆正正,透過正規渠道將信遞給了顧崇之的人,這一次門口的傻大個兒沒有攔住他。
暗刑司內不同於其他地方,目之所及全是刀槍棍戳,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刑具,以及一眼看不到頭的牢獄。個個錦衣衛配著繡春刀,目光森冷,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用他的話來說比之安樂殿裡養花種菜的氣氛可差遠了。
那來都來了,還是儘量打聽一些訊息,比如被關進來的太子殿下怎麼樣了,可有人來瞧過之類的。
太子是重犯,錦衣衛沒人與他閒扯。倒是有犯人隨手指了指,陰森的牢獄內,最裡間拐角處有一蓬頭垢面之人,庭蕪眯了眯眼,又落在他胸前道道血痕之上。
從前他見著紀晏霄的時候,這人眼睛可是長在頭頂上,所謂賢名遠揚不過是沈文瑤讓人傳出來的。此刻見著這狼狽之人,又覺得好像本該就如此
因果報應,理當償還!
庭蕪嗤笑一聲,去找錦衣衛了。
錦衣衛一開始聽見他自己進來就算了,還要帶人進來,自然一口回絕,說什麼暗刑司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怎麼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後來庭蕪報出了姜月的名字。
錦衣衛:“”
指揮使的確對那位姜姑娘有所不同,可事關太子,若出了事,只怕要給指揮使惹麻煩又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錦衣衛猶豫了一下,提出姜姑娘可以來看,但他們的人要旁觀。
庭蕪擰眉反對:“難不成一個姑娘家還能把太子吃了不成?”
最後,錦衣衛雞賊的表示,顧指揮使夜半回京,待姜姑娘與太子相談之後要與指揮使打個招呼才行。
庭蕪矜持點點頭答應了,又馬不停蹄聯絡了姜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