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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源’都不夠‘捐贈’‘資助’的嗎?
我想,當初畫廊得以維繫,並不是靠你和向教授的關係,而是你們現在的‘股東’俞南風吧?”
聽到這裡,鄒笑只好承認。
“……沒錯,南風現在算是我這畫廊的股東,我們關係本就不錯,不然也不會一起創業,至於畫廊更是我們的初心,所以,於我、於‘談笑風生’,她都很念舊情的。”
“以俞南風現在實力自然好說,但據我瞭解,她當初離開畫廊,正是為了解救入不敷出的鑫榮,而在這個‘解救’的過程中,慕白集團可沒少費力。
這麼看來,俞總當年著實是辛苦,既要遊說慕白給自家企業好處,還要遊說慕白給自己創業好處……”
鄒笑暗自將手心擰了起來。
“所以我想確認一下,當年真正讓畫廊得以維持的,是慕白集團吧?”
她的手指相互摩挲著,那裡有著常年雕塑人才有的老繭,她低著頭,沉默不語,心思撲朔地聽程靈舟繼續“舉證論述”——
“當年她的姨夫白長黎是慕白集團董事長,他和前妻也曾就讀於豐海大學,而慕白集團發展伊始,也沒少借豐海大學的‘東風’,慕白髮家的第一桶金裡,就有豐大藝術學院的份。
後來為了報答母校,白長黎夫妻還幫豐大藝術學院捐款翻新校區,‘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一點,豐大和慕白算是演繹得明明白白。這一點,鄒笑,我說的沒錯吧?”
程靈舟問得遊刃有餘,使鄒笑不得不承認——
“沒錯。”
聽到這個確認,程靈舟舒然長嘆——看來自己到此為止推斷得沒錯。
鄒笑這心裡面剛要按下一口氣,誰知程靈舟又正襟危坐,再次嚴肅開口:
“既然這樣,那俞南風當年是怎麼勸動慕白集團的?”
被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受,似乎是有些緊張,鄒笑的眼神開始飄忽。
“……白長黎的老婆可是她親姨媽,這還不好勸動嗎?”
“動用了幾乎整個藝院的資源,我不覺得是她吹幾句耳邊風就能勸動的,況且,作為畫廊的運營人,你應該清楚,陳家與‘畫廊’沒什麼利害關係吧?那何談幫你們去勸自己丈夫?”
“這是他們的家事,我不清楚……”
“所以,就像你剛剛說的,俞南風主動朝慕白開口提了畫廊,白長黎還真的放在了心上才‘保住’了畫廊?”
“嗯。”
可鄒笑立刻後悔,因為意識到自己還是落入了他話裡的陷阱……
程靈舟那雙鷹隼般鋒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眉心,迫問——
“那白長黎為什麼要保住畫廊?於私,他作為俞南風的姨夫,幫襯她把鑫榮實業投到上市,光這一點,就夠俞南風感恩戴德,告謝終身了,根本不好意思多提一個小畫廊,於公於理,他是一個高位者,對於你們的請求本不必言聽計從,何必為了小小畫廊去調動豐海大學的資源?”
院外的梧桐葉已泛起焦黃,鄒笑的內心,彷彿一念入秋了……
“所以我想,白長黎當年答應幫俞南風,應該是出於‘情’吧?”
夏末的風吹進門廊裡,不冷,但穿堂風依舊讓人涼颼颼的,當是時,門口再次傳來聲響——今天的客人陸陸續續進來了。
“您…您稍等我一下。”
她逃也似的跑去門口,一邊招呼剛進院的客人,讓他們小心地上的積水,一邊幫一位坐輪椅的客人搭了把手。
“雨一停您就來了呀?小心,我推你進去哈。”
老太太看上去還挺時髦,戴著絲巾和墨鏡,應該是暴雨在家裡憋壞了,連連點頭。
由於問話被打斷,程靈舟只好漫無目的地掃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