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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心腸太軟,當年魏家出事的時候他沒有退婚,魏謙離開京城,下落不明的那十年,他還是沒有退婚,到頭來反而害了女兒。
聘禮都送來了,難道三天之後,真要讓女兒嫁給他?
顧和心不在焉地從盤中夾了一筷子菜,還沒入口,羅氏的筷子就壓住了他的:「那是大料。」
顧和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夾著一塊八角要往嘴裡塞,連忙放下了,道:「沒留意。」
「別想了,好好吃飯。」羅氏怎麼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瞥了他一眼,道,「天大的事,也等吃了飯再說。」
她夾了一筷子蟹釀橙放到顧惜惜碗裡,道:「你也別擔心,怪力鬼神的事也不算罕見,明天我去廟裡給你請一道平安符,驅驅邪祟。」
顧惜惜吃著蟹子,她素來喜歡河鮮,可今天這鮮甜的蟹吃到嘴裡,卻嘗不出一丁點滋味。
滿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奇怪的夢。
魏謙為什麼敢擄走她?就算鎮遠侯府只是閒散勛貴,可她的外祖母晉陽大長公主,可是皇帝唯一在世的嫡親姑母,身份尊貴不說,與帝後的關係一向也十分親密。
即便皇帝駕崩了,難道那繼位的新帝,竟敢不把姑祖母放在眼裡,任由魏謙擄走她的外孫女嗎?
太不符合常理了。也許那僅僅只是個詭異的夢,只不過她太慌張害怕,才當了真。
竟然那樣糊裡糊塗讓魏謙下了聘,難道三天之後,真要嫁給他?
「不會讓你嫁他的。」像是聽見了她的心事一般,羅氏忽然開了口,「如果明天沒有……」
後面的話大逆不道,自然是不能說的,羅氏想了想,道:「那麼,你外祖母會帶你進宮去面見聖人,一定能給你討到一道退婚詔書。」
顧惜惜總算覺得振奮了些。
午飯用畢,顧惜惜回到房中,三元將她額頭上之前塗的藥膏小心地擦掉,又重新細細的,再塗了一遍藥膏。
塗抹之時,手指不免拂到她濃密的頭髮,冰涼絲滑的,擦著手指滑過,空氣中便有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細細的香氣,弄得三元心上都癢癢起來。
不覺就多看了幾眼。
顧惜惜面板白,是那種潤澤的,透著水色的白,淡黃色的藥膏只薄薄地塗了指甲蓋大小的一片,看上去就很是扎眼,讓人覺得像是褻瀆了這極難得的柔細純淨一般。
顧惜惜的眼睛也帶著水色,像夏天的河流,安靜的水面下暗潮湧動,只需要一點點風,立刻就能奔騰流動,將四周圍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
哪怕同樣身為女子,哪怕每天都看,三元對著這雙眼,依舊有點沉溺的感覺。
更不用說那嬌艷的朱唇,柔美的輪廓,所謂難得的美人,就沒有一處不是最出色。
三元細細塗好了藥膏,忍不住說道:「上回去泰安公主府的時候,奴婢聽見她們都說姑娘是京中第一美人呢。」
顧惜惜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上頭,只是出著神問她:「你那會子可看真切了,我真的沒有昏迷?」
三元很快答道:「沒有。」
「那我那會子是什麼情形?」顧惜惜追問道。
「姑娘磕了一下,然後扶著額頭,問我說昏迷了多久。」三元塗好了藥膏,一道煙跑去取來一本《法華經》放在顧惜惜面前,道,「姑娘,奴婢聽人說經書可以辟邪,姑娘放一本在床頭,邪祟就不敢來了。」
顧惜惜哭笑不得。
卻還是接過那本法華經,鄭重地放在床頭。
她也希望,她只是被邪祟侵擾了,很快就能好。
誰知到了傍晚時,京中的情勢,卻有些怪異起來。
皇宮的四門都封閉了,不許進不許出,街上還多了許多巡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