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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靜了兩秒,傳來一句話:「你還有臉叫我。」聲音很冷,有些瞧不起他的感覺。
祁遇白頓時有種果真如此的感覺,問:「我又做了什麼?」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祁仲輝說話不怒自威,祁遇白就連管理下屬時的腔調都是跟自己的父親學的。
「我在機場,剛剛回國。」
「不要回你那個公寓了,直接到老宅來,我就在家等著你。」
祁遇白在落地玻璃邊站得直直的,外面是機場的接駁車、大巴、還有行色匆匆的人群。他放開手中的行李箱拉桿,下意識地去摸身上的煙,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安檢時扔掉了打火機。
「出了什麼事。」他問。
「你幹的好事,你心裡清楚。」
祁仲輝就像是個最傳統的父親,對做了錯事的兒子開口就是一頓沒來由的訓斥,不需要祁遇白想辦法去辯駁。祁遇白只能說:「好吧,我很快回去。」
今天是章弘來接他,在停車場見到他就迎上來,幫他把行李箱放好後拉開車門,等他坐穩了才發動車子。
章弘看了看錶:「現在這個時間不妙,我來的時候機場高速就堵得很,估計這會兒也好不到哪兒去。老闆你要不要跟林南打個電話說一聲,讓他別那麼早就眼巴巴地等著。」
他語氣很輕鬆,以為自己的老闆也跟他一樣,說不準還會跟他說笑兩句。結果卻聽祁遇白說:「不回柏海,去老宅,開快一點兒。」
「老宅?」章弘蹙眉看了眼祁遇白,「現在嗎?」
「對,現在。」祁遇白將手機解鎖想打電話,望著螢幕上的17:24出了會兒神,最後還是改成了編輯文字,「有事回不去了,你自己吃飯,不用等我。」
發完這條訊息他將手機往座椅上一擲,閉目安靜地坐著,直到抵達老宅也沒再看手機。
第49章
冬天的太陽落得早,再睜開眼時天已經暗了。院中的別墅二三層沒有燈,只有一樓有亮光。祁遇白下車後示意章弘不要下來,讓他把車開走。
從大門往院內走時傭人也都沒露面,不知道在忙什麼,院內種的樹現如今都光禿禿的,捱到春天也許才會有新綠。祁遇白髮現,原來在這種普普通通的日子裡老宅是這樣安靜,既孤單又見老,像個已近暮年的人。
還沒見到父親,他的心已經軟下來了,知道自己今晚並不想跟父親吵架。
推開門,祁父就在沙發上閉眼坐著,跟他坐車上時的神情或許一模一樣。從前有很多人說過,祁遇白跟自己的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動作、神態常常如出一轍。
聽見他的聲音,祁仲輝睜開眼看向他,說:「你過來。」
祁遇白走過去坐到祁父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問:「家裡其他人去哪兒了,周媽呢,周力呢?」
「我讓他們暫且呆在樓上了。」祁父的情緒看起來還算穩定,「接下來的事不適合他們聽。」
祁遇白慢慢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知道父親要開始跟自己清算了。他說:「我人在這裡了,你說吧。」
看得出祁父此刻心中有極大的怒氣,但他畢竟是有學識跟涵養的人,一時三刻不會歇斯底里地發作。
他眼神斜望向自己的兒子,用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起了頭:「你記不記得冠群集團董事長寇冠群的小兒子,寇博。」
這是祁仲輝談話時的慣用手法,這個名字也不陌生,是媒體公關行業的翹楚。祁遇白低頭想了想,說:「記得,我們今年打過照面。」
祁父點點頭,戴上一副眼鏡,拿出手機先是自己端詳了一會兒什麼,隨後才遞給祁遇白:「難為人家也還記得你,看看他送我的禮物。」
祁遇白接過來一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