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拿徒弟開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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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相聲專場,時間是從7點15分開場,預計到10點多結束。
於慊還不時四處溜達一圈,或是出去抽根菸再回來,但郭德剛卻是全程坐在上場口盯著。
今天的活動從籌備開始,就一直磕磕絆絆的,臨了還遇到大霧,好在有唐宇帶著高鋒救了場。
但哪怕到此刻,他心裡感覺還是不踏實。
除了開場唐宇的表現亮眼,還有就是他自己跟於慊上場時的氛圍算正常,輪到後面這些小輩上場時,氛圍就有些怪異了。
他的腦海裡,總是不自覺的閃現出,那幾位坐在臺下的津圈相聲同行。
很快,時間過了9點,整場的演出進度已經接近三分之二。
此刻,臺上表演的又是何芸偉和李青。
“噓~~噓~~”
突然,臺前傳來一陣陣噓聲,這讓後臺頓時一片寂靜。
這動靜,可不是觀眾互動起鬨,而是純粹的喝倒彩。
正在旁邊燒水的唐宇一聽,心中一緊。
出事了。
趕緊走到入場口問道:“師父,大爺,怎麼了?”
只聽於慊搖頭道:“芸偉和小青的活不至於這麼次呀,怎麼能接連兩個包袱瘟了呢?”
唐宇看了一下演出的節目單,知道現在臺上的節目叫《朱夫子》,也是一個傳統相聲段子。
段子當然是經典的好段子啦,但《朱夫子》有一個明顯的特點。
那就是包袱少,行話叫“溫活”。
表演講究的是精雕細琢,觀眾聽得是鋪平墊穩,三翻四抖的這麼一個過程。
簡單來說,就是它不像某些段子一樣,裡面包含大量細細密密的小包袱,東邊不亮西邊亮,只要你嘴巴別停一直往下說,就總有包袱能把觀眾逗樂。
而這類段子不是,它包袱少,每個包袱前面,都會有大量的,相當瓷實的鋪墊。
所以你得切的好,鋪的順,到了關鍵點,再透過特定的語氣表情把包袱一抖,捧哏在後面這麼一接,包袱就響了,而且一炸就是“大雷子”。
這對錶演者的節奏把控能力要求非常高,相當得考驗功力。
往往是一些造詣極高的相聲名家最喜歡的活,年輕演員很少敢碰的。
因為火候不到,容易演砸,太危險了。
它本來包袱就設定的寬,你要是有一個包袱不響,那前面好幾分鐘的內容就全打水漂了,跟唸經似的,誰樂意聽?
現在聽於慊的話,這次還是連續兩個包袱沒響。
這就更麻煩了。
相當於過半的詞都廢了,那人家壓根就不知道你到臺上幹嘛來了。
“溫活”直接成了“瘟活”。
前後一琢磨,唐宇把其中的關節想明白了。
這時,旁邊一直眯著眼睛的郭德剛說話了。
“也不能全怪孩子們,臺下有人在攪和,這才讓他們倆亂了心神。”
於慊自己也是老江湖,一點即醒:“人家幹不過你這個當師父的,這是在拿你徒弟開涮了,唉,這不厚道吶。”
他的話算是說到郭德剛的心坎裡了,只是又不好發作,有氣都沒地方撒。
此時此地,人家是掏錢買票的觀眾,是衣食父母,而你是臺上表演的藝人。
不管什麼原因,你自己在臺上亂了分寸,那就是你不對,就是你手藝沒學到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理由解釋的。
說難聽點,你就是家裡死了老子娘,只要你還在臺上,那就得繼續樂樂呵呵的將節目演完,鞠躬下臺之後,你別說抹眼淚了,你就是抹脖子上吊都由得你。
這就是所謂的戲大於天。
終於,郭德剛說道:“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