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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多說,領著二人就來到了飯廳,只見胤禛和年羹堯已經來了,少不得又是一陣互相見禮,寒暄了半天。
因為晴鳶感念著年羹堯的救命之恩,乃是以家宴的形式來佈置這次宴席的,所以並沒有太多的規矩,男女都坐了一席。晴鳶和胤禛自然坐了上首,年羹堯挨著胤禛,晴鳶旁邊是年夫人,接下來便是年氏。這麼一來,年氏就正好坐到了胤禛的對面,頓時羞得這位年姑娘滿面通紅,低垂著頭幾乎就不敢抬起來。
晴鳶看得暗自發笑,卻也不說什麼,只是頻頻舉杯敬年夫人和年羹堯,倒是令他們兩個受寵若驚。
胤禛在一旁看著,好氣又好笑,但並未擾了她的興致,只詐做不知,配合著她頻頻舉杯。
年羹堯看著晴鳶,心頭實在有些複雜難明。
這些日子與胤禛相處下來,對這位貝勒爺的心思他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雖未明說,但兩人都知道彼此合作的意思,他固然想要投靠胤禛來換取功名利祿,胤禛也看中他的能力希望能夠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本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尤其是經過晴鳶一事之後,兩人之間一個刻意籠絡、一個有心結交,交情更是突飛猛進。
在這種情形下,胤禛若是能夠納年氏為妾,則兩家便可以更進一步,關係更為密切。
聯姻,固然是胤禛籠絡、控制手下的好方法,又何嘗不是年羹堯的一個保障?對年羹堯而言,他也並不反對這樣的安排。
但如此一來,晴鳶卻又怎麼辦?
他一方面希望自己能夠在晴鳶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能夠讓晴鳶記住自己,在她心中擁有一席之地,一方面卻又送了妹妹進來跟晴鳶爭寵,這不是自相矛盾麼?若是妹妹無法得到胤禛的歡心,他愧對妹妹;但若是妹妹得到胤禛寵愛,卻又怕晴鳶因此而恨上自己,兩難之下,他真的有些無所適從。
一方是自己的前程,一方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該怎麼辦?
心裡有事,他索性放開了一切,悶頭喝起酒來。不但晴鳶和胤禛的勸酒來者不拒,自個兒還找了許多名目回敬,一杯一杯喝下去,很快,便酒勁上了頭。
年夫人有些無措地看著自己一向懂事識大體的兒子,不知他為何偏偏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失態,一邊擔心著兒子的身子,一邊又擔心著胤禛夫婦的態度,不由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年氏雖然年輕不懂事,但卻也明白哥哥這麼做並不尋常,因此也顧不得害羞了,拼命想要阻止哥哥,卻又不敢做得太過明顯,頓時也是有些心慌意亂。
胤禛和晴鳶自然不會沒有發現年羹堯的異樣,胤禛便皺了皺眉頭,晴鳶見了,急忙打圓場道:“年大人看樣子喝醉了,不如就讓他在府裡休息吧。這樣出去,被人看見了也不好。”
胤禛眼光一閃,鬆開了緊皺的眉頭,笑了笑道:“福晉說的是。年夫人、年姑娘,就讓亮功在這兒住一晚上吧,我派人送兩位回去,兩位不必擔心。”
年夫人見他們夫婦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有其他的意見?當即忙不迭答應了,便拉著女兒告辭,兩人登上了晴鳶給她們準備的馬車,一路送回了年家。
胤禛命高榮將年羹堯扶到了客房裡休息,自己則回了晴鳶的正院兒,讓她服侍著換下衣服,更衣沐浴。
他坐在浴盆裡,屏退了下人,只讓晴鳶一個人服侍。晴鳶不得不穿著單薄的中衣,挽起袖子,用毛巾沾溼了水,在他背上輕輕擦拭著。
她一邊跟胤禛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一邊給他洗身。煙霧氤氳中,方才喝過的酒酒勁發散出來,她的頭不由有些暈暈的,一張美麗脫俗的小臉上泛起嫣紅欲滴的紅暈,也不知是酒意還是熱氣,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幽香,構成誘人心脾的勾魂絕色。
胤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