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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聽曲兒,見她來,眼神頗有玩味:“謝姑娘,真是稀客。”
他身旁一左一右貼了一粉一紫兩個姑娘,皆著輕薄紗衣,風塵味甚濃,見了謝綾,目光也有些不懷好意。謝綾皺了眉,冷聲道:“讓她們下去。”
她這時候來找他,蘇修自然清楚她的來意,不急不緩道:“謝姑娘可是嫌她們粗陋?”他嘴角勾起絲嘲弄的笑,在紫衣姑娘的臉上掐了一把,“可在下卻覺得,謝姑娘與她們各有千秋,何必分高下?”
謝綾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粉衣女子端著酒杯,讓蘇修替她斟滿了一杯酒。他從那玉指間取過酒杯,迎向謝綾:“既然來了,何不共飲一杯?”
謝綾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神色陰沉地一步步走近他,伸手去接那沾了脂粉味的酒杯。蘇修半眯著狹長的眼眸,看著她一點點將酒杯靠近朱唇。
尚未觸到她的雙唇,謝綾兩指忽然一鬆,酒杯帶著酒液直直往地上墜去。清脆的瓷器碎落聲,酒液灑了一地。
蘇修的笑容一凝,甫要開口,雅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一行人持刀湧了進來。方才還媚眼如絲的兩個姑娘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左右躲避。
一柄寒刀架上了蘇修的脖頸。
謝綾拍了拍手,上前一步逼近他,冷笑道:“我不過是不想嚇著不相干的人。我待你客氣,你可當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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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渺紅樓時,街角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藏入拐角之中。謝綾與那人的目光短暫地交接了一刻,心下覺得幾分熟悉。再一想,日日觀察著她的行蹤的人,不是仇家,便只有一人了。
謝綾向主事的聆風吩咐了幾句,登上車輦,假託了去白馬寺敬香的藉口,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安福順迎來了謝綾,也覺得驚奇。如今他也算是把聖心揣摩了個透,一見到這位主子出現,立刻把她恭恭敬敬迎去了書房。
不出所料,蘇昱的反應頗為冷淡,見她現身,也只是抬眸淡淡看了一眼,低頭批閱奏章,只當她不存在似的。
謝綾不言語,上前在他案前站定,攏袖伸出一雙素手,替他磨墨。
大殿之中徒餘研磨之聲,混雜在他翻閱時的紙張刮擦聲響裡。
良久,謝綾收了手,垂眸去看他:“我的時間不多,逗留久了師父那頭瞞不過。你要真不想同我說話,我這就走了。”
蘇昱對她總有種英雄氣短的無可奈何,即便心中有氣,依舊停下了手中動作,抬頭去看她的眸子。他的眼神定定的,眼眸仿若是一泓月下夜潭,深不見底。
依舊沒有言語。
謝綾找他其實是有正事要說,可月餘不見,說是沒有私心也是假的,哪知道他這麼較真,竟真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從來都是她鬧彆扭他來哄,忽然掉了個位置,謝綾也有些後繼乏力,只好俯□湊近他的臉,笑道:“生氣了?”
又是柳之奐,又是有求於人。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回最能幫上她的忙的人不是他,她便上趕著去找別人。他的擔心全都應了驗,還有多少話好說?
但他到底沒有下逐客令。
謝綾得寸進尺成了習慣,這時候沒擺出一副端正態度,反而輕慢地挑了挑眼:“你也知道我這個師弟同我情同姐弟,他如今有難,我這個做姐姐的能幫著的就幫一點,又如何了?”
見他無所反應,她繞過桌案走到他跟前,隨手翻著他方才寫下的幾行字,嘴上繼續無所謂道:“反正也不見得是什麼吃虧的事,汝南王世子原本就與我有些交情,這回不過是走動走動。交情好了是一勞永逸的事,以後有什麼事都能幫襯。”
在案上胡作為非的那隻手突然被捉住,猛地被向後一拽。謝綾失了重心,身子斜斜轉了半周,像是要摔下去似的。一隻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