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但那又怎麼樣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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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宋·故人·知白被綁架了。
但不知道是因為迷藥的藥性太強,還是他的身體太弱,宋知白居然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很久。
要不是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好多次有人用手翻看他的眼皮,試探他的鼻息,可能還會睡得更久一點。
只是醒過來時周邊沒有人,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起初,宋知白以為在晚上,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是他的眼睛被矇住了。
不止如此,手腕也被捆綁著背在身後,一動就聽到鎖鏈發出細碎的響。
他嘗試地擰了擰,忽視肩膀到手臂的骨節的酸脹,能清晰地感覺到束縛並不是毫無縫隙。
宋知白果斷在折斷一隻手腕和被困在這裡做出取捨,但抿著唇正要動作,下一瞬,一聲的奇異的尖哮驟然響起。
他愣了一下,側耳細聽,兩三秒後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嘶——嗚——
蟲子尖叫的音調驟然拔高,令人膽寒。
是的,宋知白絕不可能認錯,這是是每個帝國人都熟悉,並且害怕的聲音…是蟲子口腔磨片發出的沙鳴。
宋知白沒有上過戰場,但他和所有帝國人一樣,從小接受關於蟲族的教育,教育如何對付蟲子,如何辨別蟲子。
蟲族中最常見的一種就是這樣叫的,它站起來比熊還要高,有著黑色堅硬的甲片和密密麻麻的腹肢,尖銳可怖的口器可以啃斷磚頭。
可以說是意識到是什麼的那一瞬間,宋知白背後頓時浮出一層冷汗,不敢再動,呼吸都放輕。
紀錄片裡的蟲窟和其中爬行的蟲子形象出現在眼前,更重要的是,這個聲音太近了,不過咫尺之間。
是誰抓了蟲子放在他旁邊?
會不會突然咬上來?
宋知白什麼都看不見,使得他聽力過分敏銳,他強壓著懼意,仔細地捕捉著周邊的聲音,試圖聽清蟲爪落在地面上摩擦的響。
但很快的,他一點也不害怕了,因為宋知白聽到了不遠處細微的,絕對存在的呼吸聲。
他脫口而出:“連祁?”
沒有任何緣由地提起,接著就被沒有任何緣由地確定。
宋知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篤定,他側過臉,近乎直覺地看向一個方向,“我知道是你,連祁。”
沒有人說話。
連祁沒有給出任何答覆。
但那兩個字出口,宋知白能感覺到連祁的視線變得不加遮掩起來。
是在一寸寸一毫毫地看他,目光審視,辨不清意味,像野獸嗅他的獵物,又像蝴蝶小心地掠過鮮花。
耳畔還是一聲接著一聲的蟲鳴,越發尖銳高昂,以至於聽著,宋知白都恍惚覺得那隻蟲子下一秒就要咆哮地咬在他的喉嚨上。
在無休止的靜默和蟲叫聲的交替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聽到一聲冷嗤。
連祁淡淡,“宋知白。”
入耳
的聲音熟悉而陌生,宋知白微怔,“…是我。()”
明明是熟悉的音色,卻像蒸餾掉所有情緒的水,或者最公正無私的執政官。
其實對於宋知白而言,中間沉睡的時間到底是大夢一場,他真正離開連祁的時間不過半個月而已。
在半個月前,連祁是會因為檸檬蛋糕開心地尾音上揚的連祁。
是告白示愛時假裝鎮定和強勢,還是忍不住結結巴巴害羞的連祁。
是在他工作時試圖吸引他注意力,喉嚨裡發出無意義的可愛聲響的連祁。
連祁不是大眾想象裡像個機器人或者聖人的上將,他的情緒多變而張揚,更不屑於掩藏情緒。
≈hellip;除非他對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