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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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能在一起,我就要被撇到湖那邊的草地上去?!”
“這些‘魚精靈’已經把定言的所有都傳達給我們了,你也是吧?”九厥看了看我身邊的藍魚,臉上的嬉皮笑臉比平日裡少了幾分自然,“至於你為何沒跟我們一起,可能是人品或者性別問題吧。”
“有時候是有這種情況的。”藍魚忙說,“同性別的外來者比較容易落在相近的地方。”
“那它也是女的呢!”我指著野豬。
“這個……”藍魚著急了,“可能是品種不同……”
我一腳把它踹開,兩步走到野豬面前,試著喊了一聲:“阿松?!”
暴怒中的它停止掙扎,瞪著我,粗聲粗氣地說:“要殺就殺!”
“你的肉太老了,殺了也不能吃。”我一笑,對甲乙說,“放開它吧。我們應該有個更舒服的談話環境。”
甲乙想了想,收了禁錮之術。
阿松出了一口大氣,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用力甩了甩碩大的腦袋,獠牙依然鋒利雪亮,務必兇狠地望著我,不過,奇怪的是,我總覺得在這頭渾身烏黑的硬毛野豬身上,時不時會閃出一層彩虹般的光。
“你一直都在定言附近?”我憑湊著腦海裡的細節,猜測道,“從他斷掉你的紅線之後,你一直跟著他?”
阿松長長吐出一口氣,冷笑著說:“我已無事可做,所以把大把時間花在‘跟從’月老上頭,也並不是不合情理吧?”
“要報復一個天神,對你而言比登天還難。”我完全可以理解它對定言的怨恨深到何種地步,“反正都到這分兒上了,說說吧,我挺好奇。”
阿松想了想,咧嘴怪笑:“反正大家都出不去了,我就告訴你們關於我的有趣的事吧。”
所有人都沒說話,不論永歡還是九厥還是葵顏,臉上都充滿了一種凝重的等待。
“我是野豬,連見天翠都逃不過我的鼻子,定言大人身上的味道,可比這些妖怪好聞多了,一鑽進鼻子,就像看到一抹清冷的月色。呵呵,那個夜晚,我試著從山崖上往下跳,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不敢,也不甘。我無法帶著如此深重的怨恨與遺憾結束生命。不久後,我下山了,永遠離開了我的家鄉。我唯一的方向,就是有定言的地方。我花了很多很多年,一面努力修習法術,一面尋找,終於有一天,在越拉越繁華、人類越來越多的人間尋到了他的下落,那時,他獨自居於江南小鎮,活得像個獨來獨往的村夫,身上也沒有了天神的氣味。那時,我也早從一些妖怪口中聽說了,天界已有了新的神,月老已不再是月老。可那又如何呢,即便他落魄凡間,也非凡人,殺他,我未必是對手,換上美人的皮囊去勾引他繼而傷害他就更不可能了,這個人,根本沒有愛恨感情。所以我挺苦惱的,除了天天在他門外偷偷窺視,用邪術在他視窗埋下可以偷聽他說話的符咒之外,我找不到任何接近他的機會。直到……”它嘿嘿一笑,“那塊石頭來找他。我方知他之所以能做到無愛無恨無懈可擊,使因為他斷了情腺。可惜,他兩次辜負了石頭的好意。在那個大雨滂沱之日,石頭很沮喪地從他家後院鑽出來,躲在一塊大石頭後傷心大哭。”
我一驚,脫口而出:“你拿走了情起箭?!”
“不是我拿走了它,使它選擇了我。”阿松糾正我,“起初我並不知它是什麼,但它竟接上了定言的情腺,還告訴了他那個女人的下落,就憑這兩點,我就肯定,我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到了。而我更沒想到的是,這塊被他拋棄的石頭居然問我,可不可以收留它。我很驚訝,問它怎樣才是收留。它說,離開跳動的心臟太久,它就會失去說話與思考的能力,變成真正的石頭,可它像一直這樣活著,所以,如果我同意與它達成協議,它就會刺進我的心臟,與我為伴。作為回報,它的力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