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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踝向外拖。任憑軟弱無力的腰身墮在床下,只把已經崩潰的上半身按在床沿,毫不留情的再次從身後兇狠刺入……
素卿想嘗試爬起身來,可惜,眩暈的感覺更使她陷入無奈和絕望的深淵,因為她連反抗的動作也無能為力。
“你……住手!禽獸,放開我……”一輪新的折磨重新展開,身體因無法忍受撕痛顫慄著,繼續著徒勞的掙扎,發出刺耳的哭喊哀鳴。
強烈的痛楚和屈辱遍佈全身神經,備受折磨的白皙的身體被迫保持著屈辱的姿勢,顫抖開始加劇,轉變為強烈的抽搐和痙攣,素卿的意識逐漸模糊不清,絕望的哭喊聲更顯悲慘而可憐。
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用力將女子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轉向自己。藍澈帶著復仇的快感向前俯下身去,整個人伏在對方香汗橫流的背上,放肆的親吻著著對方滿臉的淚水和冷汗,殘忍的欣賞著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既然你嫁的人是我,那就好好履行妻子的義務罷。今天是你我二人的花燭之夜,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愛妃休將良辰美景辜負。”
這話語如同地獄的詛咒,在嗚咽悲慘的哀號中,藍澈盡情地報復著,如同不知疲憊的猛獸。
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素卿氣若游絲,兩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白沫逐漸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終於陷入昏厥。
然而藍澈並不罷手,只是冷笑著,狠狠蹂 躪擺弄著那幅失去意識的身體,一次一次,如同玩弄殘破不堪的傀儡玩偶。
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藍澈已然走了,四周緊張曖昧的空氣也歸於平靜,破敗的身子乏力綿軟,一 絲 不 掛,猶如殘花敗絮一般,順著床沿,溜倒在床榻之下。雙手依然緊緊地綁著,沁出淡淡血痕。大腿內側,鮮血混著各種液體斑斑駁駁,一片狼藉。
悲慘的女子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酥軟乏力,胯間錐心的劇痛。
她圓睜著失神的雙眼,木然瞪著天花板。神思紊亂中,藍凌溫柔低啞的聲音尤在耳畔迴響:“素兒,做我娘子……”
“回京之後,我就向聖上求親,片刻也不能耽誤。”
“素兒,你等我……”
此刻,身在邊境的他是否已經得知了她的婚訊?是否已經心碎?
藍凌真的會為了她決絕反擊麼?
倏地兩行冷淚緩緩流下,喉頭髮出一陣輕淺,淒厲的冷笑。
凌,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不要怪我順從素軒的計謀逼反你,只因為若是不放手一搏,一線生機也無……
一對喜燭不停的流淌著滾熱的紅淚,顫抖著默默看盡這場悲劇。
素卿的新婚之夜就在這樣無窮的絕望恐怖的渡過。
荷花水榭,宮燈遍掛。幾壺酒均已見底,容素軒的鳳眼卻越來越明亮,素卿說的很對,他是永遠都喝不醉的人……
蒼白的臉龐貼在冰冷的石桌上,秋波如水,看向天邊的一彎月牙,正是灝空淡月呢。是啊,淡月……
容素軒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恨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清醒。
冷霧悽迷,夜更深,風更冷。
絃斷
時當早春,拂面的晨風依然凜冽異常。
容素軒卻如同無知無覺一般,身著立蟒白狐腋箭袖袍,自顧自坐在風中的水榭中撫琴,此刻,天地間彷佛已只剩下他一個人。
纏綿悠遠的琴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一時間舒緩流轉,高亢欲穿雲而入,突又一折,嫋嫋而下,悽然悲切,聲韻哀涼,低徊不已。藉著荷花湖內水音的潤色,冉冉四散。
一曲終了,右手輕輕一挑,這才收了琴音。一雙清冷的鳳眼乜向身旁垂手侍立多時的日朗,含笑問:“吩咐你做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