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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剛到手的用四年光陰換回來的兩本證書,石天悠哉悠哉地邁入這個為之消耗三個月青春的公司,敲響了經理的辦公室大門。 “張總,勞駕,辭個職,麻煩你幫忙籤個字!”石天將三個月前準備好的辭職報告遞到張君明面前,滿是期待地盯著張君明面前的簽字筆。 從石天入職的第一天,他就沒打算為這公司耗費太多的精力,只是為了等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就近找了這麼個公司賺點零花錢。 這年頭,工作好找嗎?如果不談工資的話,那還是挺好找的! 正好,石天就是那個不怎麼看重這點工資,單純的是為了在這裡等學校印刷手裡那兩份證書的人,因此證書一到手,那準備已久的辭職報告立馬在印表機的加持下具象化,顯現在紙上,擺到了經理的辦公桌之上。 “小石啊!公司正在起步階段,資金上有些緊張,因此待遇方面稍微低了一些。但是等公司做大做強之後,你們可就成了公司的元老級員工了。那時候,不光你們待遇會冠絕整個公司,而且還有機會認購公司的原始股份!” 在京城找一個甘願領四千塊工資的員工可不容易,聽到石天要辭職,張君明當即就搜尋起了挽留員工的話術。 待遇低,必然導致人員更迭頻繁。一個公司,人員更迭頻繁了,那效率自然就提不上去。這是一個惡性迴圈,僅這一點,石天也不會傻傻地認為這公司能做大做強了。 對於辭職,張君明已經司空見慣了,為此還準備了一套專門的話術。畫餅談未來,煽情講情懷,為了留住廉價勞動力,張君明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對於張君明的心靈雞湯,石天並沒心思傾聽!他的目標就是趕緊辭職,然後回家混吃等死! 回去繼承億萬家產,那倒不至於。但是石天父母多少也算是有點本事,弄了個不大不小的進出口公司,讓這個三口之家的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即便在京城待了四年,石天依然融入不到這個城市中,因此他並不怎麼喜歡京城。節奏太快,街上的每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郝雲那首《活著》裡唱的那樣。 石天任職三個月的這家公司,工資只有可憐的四千,如果不是石天可以去學校宿舍蹭住,這點工資連個靠譜的房子都租不起。 “經理,家裡催的緊,讓我回去接手偌大的家業,我這也是沒辦法不是?” 跟著張君明的話術走了一遍,石天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連張君明許諾的下個月漲薪兩百都無視了,堅持辭職。 石天鐵了心要辭職,張君明也無奈。接過石天遞來的辭職信,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這才審視起紙上簡約無比的文字,無奈搖頭。 ‘辭職回家,繼承良田五畝!’ 原本石天想寫‘吃慣了粗糧的自己,消化不了公司韭菜燉鯰魚的文化。’或者還可以寫‘不食人間煙火的只有廟裡的菩薩,心靈的雞湯泡著情懷的大餅填不飽升斗小民的肚子。’ 但是這公司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既然決定要走了,也沒必要指責公司文化。存在即合理,公司的前途與他已經無關。 有些離職證明是會存入檔案的,把公司得罪狠了,萬一在離職證明上筆一歪,那可就樂極生悲了。 雖然這份檔案對他來說或許沒啥用途,即便公司寫歪了,也可以用起訴的手段強行撤銷這份離職證明。 可是官司是那麼好打的嗎?耗費幾個月的精力和不菲的錢財,只為消除本可避免的無妄之災,擦乾淨因一時招搖沾染的髒汙,只有傻子才會那麼幹。 從公司出來,石天直奔高鐵站,一千公里以下的行程,高鐵要比飛機便捷的多,如果順利一些,一路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 高鐵啟動,望著這座禁錮了他四年青春的都市,石天心中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自由的氣息。 雖說回去之後依然逃避不了鋼筋水泥的叢林裡生活,可是比起定時打卡的束縛,總是要好上幾分。 綿延不絕的都市已經被高鐵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石天掏出手機,點開家裡的小群。 太子:太子酉時兩刻回朝,父皇母后可有時間前去高鐵站迎接? 從高鐵站回家還是有一段路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