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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碰一下就滿足了。
謝欽言也清楚,他們不該這樣,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碰到景澄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便不復存在了。
“唔……疼……”
景澄張下唇,嗚咽了聲。
他吻得太用力,唇瓣都要被蹂躪破了。
謝欽言並沒有因他的痛呼而變得溫柔。
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他抓住了一絲生機就不願意放手,像行屍走肉般活了那麼多天,終於體會到活著的感覺,他只想拼命留住現在。
在一遍遍強迫性自我審視中,他日漸嫌惡自己嫌自己骯髒不堪、嫌自己虛偽可笑。
每個細胞都在渴求擁抱與愛,可又不願剖開醜陋的傷疤,只能將憤楚全部發洩於這個吻裡。
無論景澄怎麼用力也推不開他。
早知道他來真的,剛才他就不應該再激怒他。
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抵抗的力道越來越所,連喘息也不能,景澄被動仰頭承受著他強勢的吻。
謝欽言吻得很霸道,很兇,抬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他的腰肢,讓他緊緊地貼向自己,由淺入深,像是要將人揉進身體裡。
唇瓣被咬出血,景澄的眼淚一直流,沒入到唇齒間,和血混在一起。
他的心如同墜海,冷得刺骨。
從未想過,他們兩個人的初吻會是這般不堪,所有的美好幻想全部毀於一旦,瞬間崩塌。
當構建的想象成了泡影,堅持將變得毫無意義。
被謝欽言放開時,景澄全身無力,臉色蒼白無比。
謝欽言的指腹拭過他的唇時,感受到濃稠,身體猛然怔住。
大腦幾乎空白一片。
他都不知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身體裡好像住了一頭野獸,會隨時衝出來吞噬他的理智。
“哥,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執著嗎?”
景澄忽然顫抖出聲。
他捂著流血的唇,心如死灰看著他,“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如果不是你把我帶回家,我不可能過上這種富裕安穩的生活,不會感受到溫暖和愛,所以我感激你,回報你,都是正常的,這和喜歡並不衝突。”
說完,景澄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關上房門那一刻,他的後背抵在門上,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他只是想拼命抓住生命中來之不易的溫暖,難道有錯嗎?
景澄哭的時候,唐秋雲恰好在外面經過。
聽見哭聲,她擰緊眉頭,立刻敲了門。
景澄的性格是很含蓄很內斂的,如果不是經歷了無法抵抗的痛苦,萬般不會哭得這麼傷心。
唐秋雲也不能再顧忌他的自尊心而選擇視若無睹了,她不能讓景澄的心理再出現什麼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景澄才開門,眼淚已經擦乾了,還戴了口罩。
他的嘴巴已經腫起來了,傷口那麼深,別人一看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他很難堪,沒辦法坦然做到讓人看見。
看他眼睛紅得不像話,唐秋雲心疼地摸摸他的臉,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裡,講不出口。
他們對視著,心照不宣。
“唐姨,我沒事。”景澄緩慢地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