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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路途。
“雖然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長翅膀的,絕對不會是人。”喻初藍在一半崩潰一半震撼的情緒下,花了很長時間得出了這個結論。她膽怯地看著他,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垂下眼簾,有氣無力地說。“不要再添亂了。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煩,都快急瘋了。”他神情凝重地看著她。“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只會保護你,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今夜你能平安回家,能不能將你心中的疑慮全部清除,信任我,好不好?”
喻初藍怔怔地看著他。“你究竟是誰?”
“走吧。”他重新戴上頭盔,帶著她返回溫州。
半夜才到家,喻初藍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個小時,被塔塔攙扶著下了車,單腳站立沒站穩,整個人撲進他赤*裸的懷抱中。她連佔了便宜的那份竊喜心情都沒有了,只是抬起頭,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塔塔一邊擁著她一邊面無表情地開啟門,然後抱她進房。
喻初藍洗漱完躺在床上發呆。塔塔就在門外,家裡只有一間臥室,他只能睡那張小沙發。
她一邊想著需不需要添置一張摺疊床放在客廳給他睡,一邊合上沉重的眼皮。邊臨夢境前,腦海中有聲音在提醒說:“鎖門。”她心裡想:鎖什麼呀,懶得動了。他要是想害我,我早就死了好幾回了。對了,他到底有沒有駕照?”
她跌入了一片漆黑的夢境中。
☆、坦白身份
早晨的鬧鈴響了幾遍,喻初藍掙扎著掀開被子,突然之間記起打著石膏的左腿,隨之也記起了客廳那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空氣中滾動著晨光折射進房間的淡淡圓暈,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緊張,她的小窩裡還從未留宿過任何異性。
耳朵敏感地察覺到門外的腳步聲,很快傳來了敲門聲。她吸了口氣,回應道:“我已經醒了。”
塔塔推門進來。他拉開薄薄的窗簾,開了一點窗,新鮮的空氣流入,帶著初夏溫暖的花香。
陽光微黃,灑在他身上。
昨夜,置身於一個陌生城市的街道邊,認識不久的男子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他說,信任我,好不好?
喻初藍不是容易輕信他人的女子。但在此時,她決定無所顧忌地向她的護工伸開雙臂。
“遲到了!動作要快啊!”她說。
她被扛去衛生間,飛速地洗漱完又被扛去小桌子前坐下。面前已經擺好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條。她人為地忽略了麵條的色香味,抓起筷子迅速地解決早餐。
“塔塔,麻煩你騎車送我去上班吧。這個點很難攔到計程車。”她焦急地說。
他推出摩托車,在門口等她。喻初藍神色慌張地單腳扶著牆跳出來,抬起頭看著院子裡的塔塔。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定格住。陽光下烏黑的頭髮,白皙俊秀的臉龐。劍眉微蹙,目光銳利。清風拂動著他的長袍,風姿悠然飄逸。他的身後瀰漫著院中玉蘭濃郁幽香的味道,芬芳醉人。在她呆滯的目光中,他脫下長袍,順手遞給她。“幫我拿著吧。”
出了巷口,路兩旁的落葉喬木散發的植物清香,他們穿過重重樹影,抵達另一條大街的街尾。喻初藍的心裡端著太多的疑惑,有很多話想問想深究下去,想清楚地知道他的來歷。可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她。
她連滾帶爬地下了摩托車,將長袍塞給塔塔,就一路單腳跳著進了銀行側門。
坐進櫃檯,著手做著準備工作。她聽見一旁的同事說:“那個人大夏天的穿成這樣不熱啊?”
喻初藍抬起頭看了看。驚訝地發現塔塔仍舊站在門口。他已經穿好黑袍,正靠著她的摩托車,抬起頭眼望上方。
營業時間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進來辦理業務。她在工作間隙抬頭瞄一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