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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了。」梁瀟瀟是那種性子很慢的人,這會兒瞪人也有延遲。
轉念一想她才提起其他,「聽伯母的意思,你是真的打算之後一直在江邊住下去?」
葛煙懶懶捲起一旁的小墊子嗯了聲。
「那家裡還是和以前一樣冷清。」梁瀟瀟想起什麼,忽而道,「我哥前陣子也回國了,和你差不多的時間,到現在也一直沒回家。」
葛煙身子稍凝。
兩人都有哥哥,之前分別遠在海外。
只是梁瀟瀟的哥哥從小也在梁宅住,兄妹還能見面。
葛煙卻是很久沒見自家哥哥了。
身旁的人徹底地沒了聲,梁瀟瀟知道自己提了什麼,頓了頓後去問她,「你想……叢鷺哥了?」
葛煙長睫垂下來,似有無奈。
「想也沒用。」她用墊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梁瀟瀟看葛煙這樣,戳了戳她嫩滑的臉蛋兒,「其實,你也可能有見到他的機會——」
葛煙這回小墊子也不要了,垂死夢中驚坐起,狐狸眼都睜圓,「真的??」
梁瀟瀟被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撫順自己的呼吸,將剩餘的話接了下去,「但不是他本人,我是聽說汾城有場畫展,可能會有他作的畫在上面展出。」
頓了頓,她又補充,「可能,我是說可能。」
就連看到畫的希望,也仍是渺茫的。
只是……如果要有了,或許還能向主辦方打探出點什麼。
葛煙卻是沒放棄,追問她,「姐,那場畫展是什麼時候?」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明天。」
看她這樣,梁瀟瀟還有什麼不懂的,「你想去啊?」
「萬一呢?」葛煙點點頭,揉揉眼皮,「反正也沒什麼事,實在看不到畫,我就當是陶冶情操了。」
「那這樣,剛好你在家睡一晚,我現在讓人送兩張票來?」梁瀟瀟提議,「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葛煙應著,心思卻稍顯不寧。
這晚,她罕見地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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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私人畫展在城中華安庭成舉行。
夜色將至,鋪成的紅毯一路伸至旋轉大廳前。
往來車輛皆是非富即貴,噴泉汩汩細流,在壁燈的環抱下倒映著整座酒店,稍稍蓋過偶有交談的聲響。
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停過,馬上有服侍生上前開門,恭敬邀請,「沈總,這邊請。」
車上下來的人略微頷首,身後陸續跟來的人便一路簇擁著他進去。
畫展清幽,但旁邊附有的會客廳則是另一種觥籌交錯。
裴青立和沈鶇言今天只是偶然遇見。
也是奇怪,那天辦公室見了他們這位沈總後,裴青立之後再邀請人去赴晚上的局,卻一直沒應。
眼下要不是他也過來要看展,兩人恐怕還碰不上面。
「要不是知道你和林儼的專案還在進展中,我真的要懷疑你了,什麼事兒能讓我們沈總這麼廢寢忘食啊。」
裴青立拿著酒杯朝他擺了擺,開始擠眉弄眼,「該不會是在樂不思蜀夜夜春宵吧?」
沈鶇言懶懶瞥過來一眼,「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裴青立哪兒是放在心上的人,揶揄後不忘繼續撩撥,就這麼會兒他已經和往來的人打了無數次招呼。
有時明面上的寒暄多了也讓人覺得疲乏,裴青立退後散步,無所事事環顧四周,倏而,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連忙推了推身旁的人,「欸欸欸!」
他聲調不知道揚起多少度,「你往四十五度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沒看到沒,就站左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