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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揣著熱騰騰的餅子,一愣,似乎有些驚愕。
可徐振英已經將前因後果交代得十分清楚,她又似乎問無可問,只好關切道:“那你吃了嗎?”
“吃了一個。”
苗氏蹙眉,似乎不知該拿這三個餅子怎麼分配。
“每個餅子平均且成四塊,然後你們三個人每人三塊即可。”
苗氏一驚,隨後思索了半天,才明白徐振英是在均分三個餅子。她不由愣愣道:“鶯兒…你怎麼算出來的?”
呃……求一個公倍數而已,小學課程,很難嗎?
徐振英低咳一句,開始信口胡謅:“以前在二伯父書架上的《算術九章》裡學過……”
苗氏想誇一句徐振英,可又不知為何,總覺得下大獄之後,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
甚至她現在都不知道如何跟徐振英相處。
她只好摸了摸頭,像從前那般碎碎念道:“孃的鶯兒真是聰明——”
徐振英不是沒看到苗氏眼底那小心翼翼的討好和不知所措,只不過徐媽很早就去世了,她缺乏跟母性氾濫的女性共處經驗,偶爾覺得跟苗氏單獨相處,也是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只好岔開話題,“今天先這樣,明天我再想辦法找吃的。我看我們走的路大多兩旁都是叢林,所謂靠山吃山,只要有一口氣在那就餓不死。”
“娘聽你的。”苗氏這樣說著,卻將餅子掰碎了,徐振英一時愣住,卻見苗氏笑得很是柔順,“鶯兒真能幹,都能養活一大家子了。你祖母知道了,必會高興。這餅子我拿回去給大傢伙分一分,讓他們都念你的好。”
苗氏這是打算將三塊餅子均分。
這還真是不藏私啊。
徐振英有些無語,可轉念一想,以苗氏那老實巴交的性子,想必也做不出大伯母和二伯母偷吃獨食的事情。
她只好無奈道:“娘,大伯母是個從不吃虧的性子,二伯母手裡有的是錢,你真以為他們缺這一口吃的?大難臨頭,幾房都各自有打算,就咱們家是真的一窮二白,我勸您也別太過老實,否則吃虧的定是咱們自己!”
苗氏一愣,隨後蹙眉道:“鶯兒,不可如此說話!到底是誰教了你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咱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擰成一股繩只能被人欺負。我想大嫂二嫂不會是這樣的人,更何況你祖母年事已高,我們做晚輩的有什麼好東西,孝敬給長輩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莫要再說這些渾話,小心被人聽到戳咱們家脊樑骨——”
徐振英這回是真啞口無言。
跟古代人來一場關於孝道的辯論?
她真沒那個精力,也懶得爭辯,她只能無奈揮了揮手,說了句“曉得了”便轉身離開。
苗氏看著徐振英不受教的樣子,心頭又是難過又是懊惱,想著許是這些時日疏於管教,才變得這般油鹽不進大逆不道。
這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離她似乎也越來越遠了。
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苗氏踟躕的將那三塊餅子拿了回去,遞給了黃翠娥,“大嫂,這是方家給鶯兒的,鶯兒拿過來讓咱們分著吃——”
大嫂皺了皺眉,嘀咕了一句:“方家出手怎麼這麼寒磣,咱們這麼多人,三塊餅子夠什麼?六丫頭跟方家感情這麼要好,怎的不多拿一點回來?”
苗氏看著大嫂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頭只覺得委屈,反駁道:“人家的糧食,怎麼好意思一直討要?我家青鶯又不是叫花子——”
黃翠娥最看不慣三房家那軟軟綿綿的樣子,還苦口婆心的教育了起來,“人都要餓死了,還在乎什麼面子?你可別學老二家的,還以為自己是在汴京城裡當大爺呢,這都流放了,還擺一家之主的臭架子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