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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的有些事兒,在監獄裡已經定形了,五六年間不曾挪動過。
輝子反應倒是快,一把勾住刀子的脖子,道:「是啊,叔,跟兄弟們說好去喝酒去,我這不來帶刀子嘛。」
阮建民搓了搓乾裂的手,眼尾擠出跟溝壑似的眼紋,「那、那你們去吧,少喝點啊!」
刀子對從阮建民嘴裡說出來的管教的字眼兒不由得厭煩,跟囂張的藤蔓似得,束的他的整個心臟都開始不舒服。
輝子:「成,叔,我肯定替你管著他點!」
阮建民察覺出兒子的不耐煩,不敢多說了。
輝子看了一眼刀子,裝出一副剛想起什麼的樣子,對著阮建民又道:「叔,刀子跟你說了吧,他打算給你辦一個出獄慶祝……」輝子被刀子一腿重重地頂在肚子上,「我靠……」
刀子冷著一張臉又在倒在地上的輝子的腹部踹了一腳。然後拽著他的衣領子就開始往屋外頭拖。
輝子拼死扒著門框。
「叔,到時候記得去哈!」
輝子跟刀子走後,阮建民找出那個皺皺巴巴的、輝子塞給他的「名片兒」,拿出一個老年機認認真真地將電話號碼給存上。
想著輝子說的那個慶祝會,阮建民臉上就開始臊的慌。但一想到是兒子要給他辦的,又開始冒著滋滋的高興。
這天刀子還是喝醉了,滿身酒氣地倚在門口看著阮建民,阮建民想去扶他,刀子卻將他一把揮開,回屋倒在床上。
刀子一喝醉就就開始說胡話,什麼臊話都說。但是今天,個子已經長到一米八幾的刀子卻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哭的像個孩子。
阮建民跟著難受,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兒子哭他也想跟著哭。
聽刀子喊「爸」他哭。
聽刀子喊「尤潛椋」他哭。
聽刀子喊以前他們在村裡養的那隻土狗他還是跟著哭。
刀子睡著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尤潛椋你大爺的」!
尤潛椋這個人阮建民知道,就是他見個那個特別體面的男的,他兒子的男朋友。
該不會那人真跟自己的兒子鬧分手了吧?
阮建民慌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最後才想起來輝子給他的那張名片兒。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阮建民心跳的厲害,好在手機沒響兩聲那邊兒尤潛椋就將電話給接了。
「餵?」阮建民有點兒緊張,「您、您是尤教授嗎?」
尤潛椋的表情微頓,認出了阮建民的聲音。
「阮叔,您是有什麼事嗎?」
阮建民一時說不出話,支支吾吾了好大一會兒才緊緊張張地道:「我家狗子是真的喜歡你!」
尤潛椋:「……」
第一句話一說出來阮建民所有的惶恐都開始往外倒。
「叔坐牢是叔沒出息,跟我家狗子真沒關係,你都不知道,我家狗子現在有多難受,喝酒都喝到醉的不輕了。
尤教授,你要是真嫌棄我家狗子有我這麼一個爸,明天我就將戶口跟我家狗子遷開成不……」
「阮叔!」尤潛椋打斷他,「刀子現在在家嗎?」
半個小時候,尤潛椋一路趕到了刀子租的那個出租屋。
阮建民開門讓他進來,領著他去看醉酒的刀子。
阮建民讓尤潛椋進了刀子的屋子後便想悄悄地出去,但尤潛椋卻叫住了他。
「阮叔……」
阮建民扶著門看著他。
尤潛椋對著他笑,謙遜、真誠。
「我跟刀子挺好的,還有,以後我們兩個的事兒,還煩請您多費心了。」
阮建民聽的腦子懵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自個的兒子送到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