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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參加節目折騰好久,前天又在醫院通宵照顧赫祈,我看她那麼累,就允了假……”
慕春寅的重點卻跟她不在一個水平面上,他緊皺的眉頭一挑:“赫祈生病是她照顧的?”
汪姐道:“是啊,先前我也不知道,赫祈的助理才跟我說的。樊歆說赫祈幫她的忙,所以她回個人情在醫院照顧。”
慕春寅道:“那她上了溫淺的車又是怎麼回事?”
汪姐道:“從c市回來時保姆車壞了,溫先生順路就載了我們一程。”
老闆桌後的慕春寅眸光微閃,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汪姐走後,慕春寅靜坐在桌前,窗外落日徹底滑下,房間裡的光線一寸寸暗下去,如被一張看不見的灰色幕布籠罩。陰暗之中,慕春寅的五官輪廓被無邊的夜色所包容,凌厲的鋒芒一點點舒緩開來,末了所有怒氣與凌厲一霎消散,竟浮起微微的懊惱。
※
牆上的掛鐘指向下午五點半,樊歆做完最後一道菜,院子裡傳來布加迪的引擎聲,慕春寅回了。
樊歆將飯菜端上桌,兩人對著吃,相顧無言。
每次被慕春寅折騰之後,樊歆便會沉默多日。她一如既往的為他做飯洗碗,鋪床疊衣,只不過全在無聲的狀態下進行,不笑也不說話,做完事就將自己關在房間,像只蜷回殼的蝸牛。
慕春寅拿她沒轍。她性子看似溫溫和和,實則倔強入骨。他可以打她罵她折磨她,卻無法折殺她的固執。
直到晚飯結束,樊歆仍然半個字都沒講,對桌的慕春寅終於忍不住,停下筷子看她,“那晚既然是跟赫祈在一起,為什麼不早說?”
她表情微頓,起身收碗——他的話,權當沒聽見。
※
第二天,慕春寅在辦公室忙碌了一上午,到了午時飯點,吳特助恭敬地將幾個精緻的飯盒送來,對慕春寅道:“這是樊小姐送來的,她說,您中午可以不用回家吃飯了。”
飯菜放在桌上,色澤相宜的十分養眼,混著熱騰的香氣,連一貫沉穩的吳特助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讚道:“樊小姐廚藝好人也體貼,怕您累了,還特意送過來。”
“體貼什麼!”慕春寅全然沒有食慾大開的模樣,手一推將飯菜揮開,不知是憤慨還是頹然,“她就是不想理我!”
半小時後慕boss午飯完畢,他以手支額,遙望著窗外,似有幾分苦惱。
良久後他撥通座機,吩咐道:“叫老張在樓下等我,我要去vivi安禮服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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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慕春寅回了家,手裡提著什麼東西,樊歆在廚房做飯,也沒留意。
等到兩人飯吃完,樊歆回到自己臥房,視線一凝。
——床上不知何時擺滿了五顏六色的精緻袋子,其中一件粉紫色歐根紗長裙被整齊攤開在床頭,精緻衣襟上的水晶珠花在燈下直閃她的眼。
樊歆將衣物拿起來,丟進慕春寅的書房——那件漂亮的長裙她自始自終沒多看一眼。
彼時慕春寅就坐在電腦前翻看專案計劃書,餘光掃到她將衣服扔進來,眸光一黯。
……
是夜,樊歆早早便睡下了。兩三點時,她便被一牆之隔的腳步聲擾醒。那聲音就在她的房門外,一遍遍的來,一遍遍的去,腳步沉重緩慢,像含著滿滿的心事與過往,一下一下。
樊歆自然知道是誰,扯了被子堵上耳朵繼續睡。
睡過去還沒一會,房門吱呀一聲輕響,有腳步聲輕輕靠近,接著床榻微微往下一陷,來人坐在了床頭。
屋外烏濛濛的夜,未開燈的房間一片陰暗,來人就在黑暗岑寂中坐著,既不說話也不開燈,就那麼靜靜瞧著她。床上樊歆已悠悠轉醒,卻不想睜眼,乾脆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