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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如果敢耍他,他絕對會讓巫師落得跟黑狗一樣的下場。
被雷海城周身激揚的濃烈殺機所攝,巫師瑩白的面色似乎更白了,站起身走到水潭對面一個岩石雕就的香爐前,往裡面灑了點粉末。
青藍色的火苗頓時竄高,散發處淡藍煙霧,異香撲鼻。巫師閉目,嗅著那絲縷藍煙,表情十分陶醉。
他臉上的膚色,也由白逐漸發藍,最終又慢慢恢復了正常,睜眼,回頭道:「我要潛心修法力。你們都出去,兩天後,我再施法救人。」
雷海城氣得不輕,可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他可不想前功盡棄,只能耐著性子再登上兩天。一扯衣袖,出了洞穴。
已經午後,指天峰上卻看不見半分陽光。越來越厚重的雲霧將天空也遮擋得嚴嚴實實。雲層外,鷹鷲的鳴嘯更急躁。
雷海城仰望頭頂濃雲,眯起了眼。這氣象,有些不太對勁。
手臂上突然傳來熟悉的溫度,冷玄左手抓住了他,沉聲道:「海城,別再求那巫師。回宮找御醫看了再說。」
雷海城微笑搖頭。他比誰都清楚,冷玄是不願他再受那巫師侮辱。
「磕幾個頭而已,算不了什麼。」他凝視男人黑眸,輕笑:「如果中毒的人是我,你也一樣會下跪吧。」
冷玄沒再開口勸說,只是緊緊地握住了雷海城的手。
第157章
山頂到了黃昏,寒氣刺骨。暈眩的感覺隨著天氣變黑也益發明顯。雷海城和冷玄回到石屋避寒休憩。
越霄已經頭昏腦脹,有氣無力地背靠山壁,懷裡還摟抱著蕭雲起的骨灰。雷海城丟了塊乾糧給她,越霄也不吃。
雷海城也不多搭理她,和冷玄吃過食物,看著牆角那堆白骨屍骸,終究覺得詭異,問越霄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越霄似是累極,眼皮也沒睜,道:「歷年來總有貪婪之徒,明知指天峰有聖師守護,還是不自量力硬闖進山想尋寶藏,結果都成了了白骨。」
「貪」字果然害人非淺。雷海城搖頭。
其實夜色全黑,他想生堆火給冷玄去暖,但山上連跟糙也找不到,不得已只好退而求其次,從包裹裡拿了蠟燭照明用。
一點黯淡的燭火,照亮了三人臉上倦色。
雷海城望了望洞口,裡面黑漆一團,也看不見那巫師在做什麼。
他有點想不通那巫師和黑犬常年居住在這光禿禿的指天峰上,靠什麼食物為生。轉念一想,既然金河王族每年都會入山來聆聽神喻,多半會送上衣食供奉,足夠巫師一年生活所需。
驀地,洞穴裡響起巫師幾句自言自語,隨即又笑了兩聲。
再正常的人,與世隔絕過日子,遲早不自閉也會變得脾氣古怪。雷海城倒沒驚奇,就怕三人睡著後,那巫師會不會突然反悔,來施暗算。
他取出件絲綿軟袍給冷玄添上,輕聲道:「你睡罷,我來守夜。天亮了,你再換我睡覺。」
冷玄其實一路都在強忍著四肢百骸處的隱痛,這時確實已快到極限,也就不再硬撐,靠著雷海城背眼入睡。
孤山野風,吹盡荒涼。雷海城聽著背後冷玄輕緩悠長的鼻息,卻只覺無比心安。
有什麼,能比和冷玄兩相依偎,同在天地間呼吸更有意義?……
接下來的兩天等待,在雷海城心中特別漫長。!
閒極無聊,他和冷玄在石林附近走了幾圈,發現除了洞穴內,山間其它地方的巖層也有不少裂fèng,汩汩冒著煙溫泉,煙氣氤氳。
天頂的雲層、厚到發黑。像大堆的墨團,壓在指天峰上。亂飛的鷹鷲卻失去了蹤影。
大氣中。彷彿在醞釀著什麼…&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