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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
抬起手一個巴掌扇在男子身上倒飛出去十幾米。
“你……請您高抬貴手，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我不該汙您聖威。”
男子被扇飛後態度轉變得很快，一般請來的神只是一縷分身，只要不觸犯神威就不會趕盡殺絕。
紙人瞬間閃到男子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你知錯了？”
男子連連磕頭，和之前敢與天斗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
“小的不敢玷汙大聖神軀，願為大聖立功德神牌每日香火不斷。”
男子跪伏在地久久不敢抬頭對視，可是對方的攻擊遲遲未到。
看來是大聖爺心動了……
“大聖爺……您……”
男子一抬頭卻看見“大聖爺”的眸子瞬間變成了青紫色，滿是暴虐兇殘之色。
“你……一不該，妄圖以微薄的香火搪塞……二不該……不該把本座的身份弄錯。你該死，該死！”
紙人用盡全身的力氣含恨砸下，之後每一拳都地動山搖。
男子早在第一拳落下時體內剛生出的魔氣就被盡數轟出。
他的身體再次恢復乾癟成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後面的拳頭更像鞭屍洩憤，直至男子的身體成了一層紙。
“叫你仔細聽著，本座是水猿將軍無支祁！你的無知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最後一拳直接把男子的天靈蓋給轟碎。
一絲白光消散得無聲無息，男子就像死豬一樣再無半點動靜。
紙人兀然停住身形，它意識到體內還藏有兩個靈體。
“就是你將本座請來人間？”，聲音似猴吠似貓叫聽著感覺怪怪的。
藏在紙人裡的夜樓靈魂和童煞是瑟瑟發抖，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不過水猿將軍看見他倆懼怕的神情還挺受用。
想來也是，方才成魔的男子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敢喊錯。
這就跟有人去道觀拜耶穌一個道理。
不把你屎打出來都算輕的。
而這一人一煞卻如此敬怕自己......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那個男子被自己打死真是活該。
此時，紙人體內。
夜樓縮成一團，悄悄躲在童煞的身後。
“你的煞氣重，躲你身後猴哥就看不見我。”
童煞癟癟嘴。
它感嘆自己怎麼就跟了這麼一位老大，沒一點擔當，沒一點英雄氣概，沒一點奉獻精神。
“老大您的靈體純淨，猴哥肯定好你這口細皮嫩肉。小弟逃出去之後定會勤加修煉，我與猴哥弒師之仇不共戴天！”
說罷童煞的靈體又縮到夜樓的身後。
“嘎嘎......喵，請本座上身需要付出一對童男童女當活祭。”
夜樓一聽瞬間頭皮發麻，猴哥這是要吃人了，要吃人了啊！
“不過今日叫我撞見這廝就作罷了，這傢伙身上有幾十個嬰靈怨煞可比童男童女滋補。嘎嘎......”
水猿將軍將夜樓和童煞的靈體逼出體外。
它操控著紙人拖著男子的一隻腳緩緩涉入江水裡。
“今日我也替天行一回道，本將軍要把你拖入永劫水獄，榨乾你的身體。”
江面很快沒過了兩人。
江水濤濤，天際邊烏雲席捲著黑夜。
一道閃電捅破了烏雲，同時也將岸邊的紅色紙燈籠撕個粉碎。
紅色的小紙片被風吹到了黑夜當空，為朦朧的月亮貼上了猩紅的皮。
男子被紙人越拖越深，他的嘴角冒著氣泡，手和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