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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樓捂著鼻子，捏著個白色小瓷瓶掂了掂，量很足。
這玩意兒的用法應該是塗抹吞嚥，只是真的會有人吃它？
既然來都來了，不上一趟廁所也說不過去......
“咦，門口這一坨是啥玩意兒？”，夜樓回到家門口看見地上放著一個包裹，沉甸甸。
小靈通快遞......
不是，這到底是送快遞的還是買手機的？
夜樓拆開一看，原來是一張張巴掌大的畫片。
紙上的人物倒是畫得有模有樣......如果那童煞還活著的話，搞不好真的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漫畫家。
......
念及於此，夜樓情緒有些消沉。
當年的火災與無辜的孩子們何干，他們本可擁有無限可能。
操蛋。
夜樓狠狠地摔上房門悶頭睡覺。
這一次夜樓睡得有些不踏實，腦海裡都是玩具城大火的畫面。好好的玩具城一點一點被大火吞噬，包括他自己。
晚上九點，夜樓被手機鬧鈴喚醒，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不如再看看《紙紮百魂》，等學好了手藝給那些孩子們燒點時尚的玩具，也好儘自己的一份心。
夜樓興致勃勃地進入意識中的扎紙店，如果能捏個高達準得把那群小屁孩樂死。
睜開眼，還是灰濛濛的天，一副要下雨又不下的扭捏樣。
門前的紙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夜樓一直很好奇這紙做的玩意兒為什麼會叮叮作響。
門口的金童玉女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好像欠了它們五百萬似的。
“有這倆活寶在店門迎客，能有生意上門我夜樓把腦袋摘下來當夜壺。”
“我對老闆你的腦袋不感興趣，我只要你的紙紮。”
......
夜樓尷尬一笑，側著身子擠進了扎紙店。
一名神色清冷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她身著素衣，只有頭髮和衣釦是如墨般的黑色，光著的小腳輕輕點著地面。
“我要訂兩百副紙元寶，明晚過來取。”，清冷女子站起身來夜樓這才發現她坐著的地方有一灘淡淡的水漬。
紙元寶算是紙紮裡最簡單的一類，比紙刀還要簡單。夜樓當即點頭同意，明晚才取貨時間非常的充裕。
“那告辭了，記住你的約定。”，清冷女子不再停留就這麼光著腳丫一步一步走入黑暗。
夜樓看向清冷女子在青石地面上留下的一串腳印，然後又用手擦了點椅子上的水漬放在鼻前嗅了嗅。
事先宣告，夜樓並非變態，他只是好奇女子的身份。
之前和殭屍打過交道，夜樓知道尋常惡靈是進不得扎紙店內。
清冷女子能安然無事進出扎紙店足以說明兩個可能。
要麼她是無害的善靈，扎紙店判定她對夜樓根本造不成一絲威脅。
要麼她是極惡的兇靈，凶煞到連扎紙店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畢竟鐵打的扎紙店流水的店長，夜樓死了大不了再換一任新店長。
水漬透著一股微香，細膩、柔和給人一種輕飄飄浮在雲層的舒適感。
夜樓又嗅了嗅。
散發出這種香味的靈不可能是惡靈吧，這種閒適淡然的香味讓夜樓的嘴角不自覺地舒展開來。
嘿嘿。
不能再聞了，學習學習。
一直到凌晨十二點，夜樓合上《紙紮百魂》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他將一直帶在身邊的紙刀拆解開來，剔除了多餘的材料。改進的紙刀比之以前更為輕盈，而刀刃處用了特殊技法扎制變得更加堅固。
就算把它當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