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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這是在學校裡,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是同事劉笛。此女從本科時起就和顧小影是同學,同年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劉笛人長得清秀,也會打扮,就是有點丟三落四的——平日裡,她丟錢包、落鑰匙、忘手機都是常事。
顧小影昏頭昏腦地下了床,頭疼,又發暈,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伸手開啟門,連看也不看就轉頭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聲音沙啞地問:“你又忘拿鑰匙了?”
說完了就把自己摔回到床上,伸手從旁邊抓一抓,把被子抓過來蓋上。這時候有人跟到床邊伸出手來,撫開她的長頭髮,直接摸摸她的後頸,忍不住驚呼:“你發燒?”
顧小影聽見這聲音,愣一下,突然回頭。因為速度太快,還引起一陣劇烈的頭疼。她皺著眉頭閉上眼,等克服了頭疼再睜眼一看,差點把自己的魂嚇掉:管桐?!
管桐這會卻急得要命:他壓根沒想到,才放任這丫頭一天,她就把自己搞得這麼落魄!
就這小體格,她也敢揚言說離家出走?
管桐想想都後怕——如果他不來,她就打算一個人躺在這間冰涼的屋子裡,直到把自己燒成傻子?
他低頭看看顧小影燒得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疼,急忙掀開被子,給顧小影穿羽絨服。
顧小影沒力氣跟他爭,只是嘴硬:“你幹嗎,我不回去。”
“乖,我帶你去打針,”管桐一邊把顧小影的胳膊往羽絨服袖子裡塞,一邊低聲哄著,“你發燒了,咱們去打針,然後回家,好不好?”
“不好!”顧小影扭過頭去不看管桐,“我不要回去,你們就會罵我。”
她一邊說一邊有點痛苦地伸手揉太陽穴,管桐見狀更心疼了,乾脆用羽絨服把顧小影像卷春捲一樣包緊,手裡一使勁,打橫把顧小影抱起來。也就這麼一晃,顧小影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忍不住呻吟一聲,下意識地往管桐懷裡縮一縮。
管桐抱起顧小影就往樓下衝,剛出門就和人撞了個正著。管桐下意識說句“對不起”,卻見面前的人驚怔地站住了,遲疑一下問:“顧小影?”
管桐顧不上打招呼,只匆忙點點頭就往外跑,還沒跑出兩步就聽見身後的腳步快速追上來,有聲音在他身後問:“你是誰?顧老師怎麼了?”
“她發高燒,我得送她去醫務室,”管桐略停一下腳步,抱歉地看看身後追上來的男人,“我是她愛人。”
“哦,”那人明顯一愣,旋即說到,“我叫陳燁,是顧老師的同事,我有車,送你去市區裡的大醫院吧,不要去我們學校醫務室,顧老師說那裡是獸醫站。”
管桐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顧小影說的話沒錯——這麼多年了,這女人總也學不會厚道。
就這樣,二十四小時內,陳燁兩度為顧小影提供了專車服務,且都是去往省立醫院這同一個地方。
也多虧了陳燁的幫忙,到了省立醫院後,管桐半摟半抱著顧小影做檢查、找床位,陳燁跑前跑後劃價、交費、取藥,終於等到藥水一滴滴注入顧小影的血管,兩人才不約而同籲口氣,坐到顧小影床邊,認認真真打個招呼。
管桐看著陳燁,很真誠地伸出手:“謝謝你。”
陳燁一笑,伸手握住:“別客氣,應該的。”
“您在哪個系?”管桐看出陳燁年輕,笑著問,“是和小影同年進來的?”
“音樂系,小提琴,”陳燁微微一笑答,“我是兼職的,過段日子還要去維也納,那邊還有個學位要拿。”
想了想,又補充:“我和顧老師,我們曾經是同屆不同系的同學。”
管桐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這次真是謝謝您了,這裡有我守著就好了,您快回去忙吧。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真不好意思。”
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