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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rdo;池赭不置可否，隨即將距離拉得更近，確定許停燭無法忽略自己後，他遲疑問，&ldo;為什麼有記憶後，你就沒在……&rdo;

許停燭眸子剎那間黯淡，像被霧氣遮掩的星空，可憐又可惜，池赭噎住了，抱歉地拍拍他背，嘆息道：&ldo;算了，我不問就是。&rdo;

許停燭沒回答，閉眼沉默良久，睫毛比花瓣上的蝴蝶翅膀還要悸動，池赭盯花了眼，以為他快睡著了。

剛想扭暗床頭燈光，許停燭突然囈語一句。

池赭聽不清楚，便摸了摸他肩膀，摸到了僵硬的肌肉。

鑑於許停燭病未痊癒，池赭不敢亂動他，對方的柔嫩面板被睡衣完全包裹，觸感挺粗糲，池赭剋制自領口溜進手指的慾望。

許停燭脊背彎曲得不太自然，睫毛不時顫巍巍，他逐漸恢復血色的嘴唇繃成直線，池赭按捺住分開兩唇的衝動，暗自嘆息。

許停燭在裝睡，池赭看在眼裡，並未戳破他。

許停燭停頓不多時，又呢喃了句什麼，池赭尋思片刻，小心翼翼將耳朵湊近些。

許停燭呼吸斷斷續續，噴在耳根特別癢，他似有似無地問：&ldo;先生害怕倒黴嗎?&rdo;

池赭沒回應。

他像什麼都沒聽見般，繼續有一搭沒一搭也拍許停燭背，耐心哄著他，同時反擰過手旋暗床頭燈。

隨後，他諦視自窗戶闖入的月光，發了陣清冷的呆。

&ldo;如果是得到你的代價，&rdo;直至許停燭呼吸趨於平緩，池赭視線飄回漂亮眉眼，擲地有聲道，&ldo;再倒黴我也認了。&rdo;

許停燭應當是聽見了。

因為整個下半夜，他胳膊都纏得很緊，像只不安又粘人的小樹袋熊，池赭就是他賴以生存的桉樹。

或許不夠參天聳立，可足夠許停燭一人遮風避雨。

崔助理意識到池總最近心情頗佳。

原因在於，今天的池赭接池父電話都一臉靜謐，完全沒苦仇深恨的表情，還適時開了個沒營養的玩笑。

合作公司的總經理跑來打官腔，池赭也極度配合，笑意直達眼底。

最詭異的是，池赭整個下午，簽名時都會哼著歌，不過鑑於他五音不全，使得賞心悅目的畫面變成頗有喜感的搞笑橋段。

崔助理憋笑憋半天，等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扯張紙捂嘴不斷咳嗽。

由於太過頻繁綿長，池赭的貫耳魔音戛然而止。

他止住創造藝術的手，不贊同地望向助理，說：&ldo;最近感冒的人挺多，你要不回家休息幾天?&rdo;

請病假是要扣工資的!

崔助理當即揉揉耳朵，訕訕擺下胳膊，他止住笑意，挺起腰桿證明自己身強力壯。

他誠惶誠恐道：&ldo;沒沒沒，我只是嗆著了。&rdo;

&ldo;真的?&rdo;思及方才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池赭狐疑望來，斟酌道，&ldo;還是請假看病吧。實在不行就去輸液，身體重要。&rdo;

崔助理意識到違和，奇怪地戳破他：&ldo;池總，我記得以前您總愛說，年輕人底子好，小感冒不需要吃抗生素，多喝熱水就行。&rdo;

&ldo;最近不是鬧流感麼?&rdo;見崔助理紅光滿面，池赭暫且放下心來，繼續埋頭苦幹，&ldo;萬一傳染給我，我又傳染給小燭，那可怎麼行?&rdo;

他拖慢句子，強調說：&ldo;小燭身子骨差，前兩天才發過燒，摟著我撒嬌了一夜。哪禁得住再被病毒折騰?&rdo;

崔助理莫名其妙噎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