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夜色涼如水(三)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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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一點一點的往下移。
姝寧用餘光察覺到了這一切,於是惱羞成怒,拳腳相加。
他不生氣,也不躲,也不擋,任由她的左右開弓。先開始捱了幾拳,嘴角還笑得出來,最後那一腳實在沒忍住,慘叫一聲“啊”。
外面有人問道:“鄭大人,您沒事吧?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要弟兄幾個來幫忙?”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怪笑。
“沒事沒事,我搞的定的。”鄭垣忙裡抽空的說。
姝寧問他:“什麼是搞的定,什麼是搞?”
鄭垣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是“搞”,緊接著下面又捱了一腳。
原來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反問句。
這一腳也算是用上了她的十成功力。
鄭垣的慘叫之聲也超乎想象的慘。
外面有人關切問道:“鄭大人,你真的確定不用兄弟們幫忙嗎?”
鄭垣從凳子上滑落,窩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發著抖,略等片刻,沒好氣道:“都滾都滾,滾一邊去!能輪到你們幫忙嗎!”他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額頭還滲出了汗珠兒。
姝寧這才知自己方才使勁兒使大了,不好意思起來,小心翼翼問道:“那個,你還好吧?疼不疼?”
鄭垣咬牙切齒道:“不疼。”
“你也真夠可以的,我打你,你怎麼不躲呀?”
鄭垣心想:你若有氣,就衝我撒氣好了,我又何須躲來躲去。嘴上卻說:“就因為是你呀,也唯獨是你,也只能是你。若換了旁人,我早就……”
“早就什麼?早就還手?早就躲了?”
“早就疼死了。”
略微休息了一下,他似乎好多了,站起來走到她的床邊,默默的開始鋪床,枕頭放好,被子鋪平。然後又拉過來兩個大衣架,掛上一個床單,又掛上兩件外袍,這才勉強擋住些。自己則在門口搬來一張桌子,一個凳子,放上一盞燈,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坐下悠然看了起來。
姝寧看不懂了,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為你守夜。”
“我不用你守,外面有士兵呢。”
“我不相信他們。再說了,你若再跑上一次,我是真的折騰不起了,以防萬一,今晚將就一下吧。”
看著他堅定的背影,她拒絕的話語沒有說出口。
姝寧躺在床上,想想那個平日裡見到的嚴肅的鄭大人,再看看眼前這個不正經的無賴,道:“你這人假的很,隱晦、虛偽、藏心,不可深交。”
鄭垣隔著簾子道:“知道就好,我又沒說我是好人。”
她枕著枕頭,無法安眠,卻又不敢來回翻身,怕他聽見。伸手看看自己的十根手指,握拳伸開,伸開握拳。剛才那一幕彷彿就在眼前,讓她久久不能忘懷,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個傢伙的胸肌可真大呀!
想到這,她自己都怕自己笑出聲。
是啊,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和她開過這種玩笑,這種有關男人女人的玩笑。而她似乎也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在拿她當一個女人看。
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家兄弟拿她當親人看,錢長子拿她當徒弟看,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拿她當一個女人看……
他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一本正經的安慰起來:“不要擔心,不要多想,放心睡吧。如果我真要對你做什麼,剛才在沙漠裡是最好的時機。”
心想:是啊,最好的時機,我已經錯過了。錯過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姝寧怕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趕緊解釋:“那個,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想今天的事,萬一,這些人添油加醋傳出去,我的名聲就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