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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她們來了,因為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誰還會冒著危險來看自己。
循著聲音繞過一堵牆,姝寧被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真真是荒唐至極,來找她的人居然是當今的新皇后——江映月。
朦朧月色中,宮女裝扮的江映月衝她微微一笑,笑容裡盡是難以言說的苦澀。
姝寧猜不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堂堂的皇后娘娘居然要深更半夜四下無人之時喬裝打扮來找一個做下等差事的罪人。
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呀?
姝寧舉著燈籠怔怔的看了她很久,這才想起來行禮,口中說道:“罪人盧姝寧拜見太子妃。”說罷才知自己說錯了,慌的又改成:“拜見皇后娘娘。”
江映月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拉住她的手親切說道:“我今日才知原來你姓盧,以前我真是愚鈍,不知你竟是盧大人家的親妹子。”
姝寧自知“欺君”的罪名,趕緊下跪請求原諒。江映月再次將她扶起,笑道:“我時間緊,還要趕著回延福宮去,我們好好說會話,不要這樣跪來跪去的。”
說罷,拿出一封盧章之的親筆書信給她看了。
藉著燈籠看過書信,她瞬間明瞭江映月此次前來的目的。這些時日以來,盧姝寧時刻謹記著大哥二哥送她進宮的真實意圖。雖然身在芍藥圃,卻時刻關注著外面的政治動向,保持著清醒的判斷,好隨時與盧家裡應外合扶持太子登基。
姝寧不解問道:“這我就不明白了?太子殿下已然登基,按理說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可以出宮回家了。可我哥哥為何還要你來找我,要我全力配合你做什麼?”
江映月對月長嘆一聲,娓娓道來:“前朝局勢複雜,你我難以想象。新帝雖然登基,手中卻無實權;我雖貴為皇后,但後宮之事全都把控在太后手裡,我是一句話也說不上。所以,想請盧家幫忙,在前朝讓官家親政,在後宮讓我掌管支度庫和內銀監。我知你對支度庫再熟悉不過,所以來找你商討具體事宜。”
姝寧知她所說非假,看她眼前的裝扮再明顯不過。說道:“恕我直言,如果真如你所說,江家根深蒂固,為何你捨近求遠會先想到盧家?”
“你有所不知,一開始,太后和江家都是贊成新帝的,誰知新帝一登基,他們才沒好了幾天又反目成仇了。太后要垂簾聽政,江太師也想獨攬大權。二人在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私下裡勾心鬥角,誰也不是善茬兒……”
“我有一事不解?”
“請講。”
“皇后娘娘你不就是江家的人嗎?為何稱呼自己父親為江太師,言語中似乎也不幫著江家。”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早已與江家決裂,再無瓜葛。發誓無論生死是官家的人,別人笑我痴笑我傻那是他們的事,我一概不論。如今,我心裡只在乎他一人,只在乎大宋江山。”
姝寧手裡捏了捏大哥的書信,不知如何作答。
江映月看出了她的猶豫,解釋道:“你想啊,我如果做過對不起官家的事,太子登基那天為何不當眾廢了我;我如果是江家送來的細作,三年來為何沒有生出個孩子以此要來挾他。”
姝寧半信半疑道:“如此說來,您真的令我敬佩。不過,來這裡找我實在是小題大做了,您可以直接去找蘭芷芸芷,實在不行還有白芷芳芷她們……”
“我去過,以前支度庫的舊人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竟會有此事,太蹊蹺了。怪道我之後再沒見過她們。”
“一點都不蹊蹺,看得出太后是防著我的。”
“那太后為何會與江家反目?”
“上個月西夏出兵的事官家自己做了一次主,他們就要死要活的。”
姝寧點點頭,道:“這件事我也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