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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第一天,姝寧關起門來拜謝公主救命之恩,公主明知故問道:“你謝我什麼?”
姝寧笑道:“昨天你一醒來就喊著要打要殺的,實則是為我開罪。我若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這些年就白跟著你了。”
公主哈哈一笑,這事就過去了。說到禁足,從小到大,除了有些無聊外,她還真不覺得禁足是什麼委屈的事。
姝寧卻替她委屈起來,打抱不平道:“要我說,實在冤枉你了。這事並不能全怪你,官家迷戀丹藥,貪圖長生不老,你也是想著討好他,這才有了後來的事。官家怎麼隻字不提自己的過錯,你的一片心意,他也視而不見。太冤了!”
公主趕緊捂住姝寧的嘴,幸好屋裡只有她們兩個人,道:“噓——阿寧師傅小聲一點。我知道我在宮裡面子大的很,可還沒大到敢指責我的父親。我也就是心裡想想,哪裡敢說出來。”
這時,凌雪端著一摞書敲門進來,道:“剛才來人將咱們所有的話本傳奇都收走了,一本不剩。只送來這些《女誡》《女則》《列女傳》之類的。”
公主一看見這種書就頭疼,提議姝寧和她一起偷偷跳牆跑出去玩。
姝寧則搖搖頭,提議道:“不如找一些佛經來抄。一來練心性,二來練字,三來,討好官家。”公主不解。姝寧笑道:“你想啊,今日是六月初四,等咱們禁足一過,七月初四當天,你將抄好的佛經送過去,再說些好話,官家一高興,說不定許你出宮逛七夕燈會呢。”
公主樂得直拍手,她長這麼大,還真沒逛過民間的燈會,於是滿心憧憬起來。
自從公主聽了姝寧的話,每日裡耐著性子看書、練字、抄經書。卻唯獨不見香穗兒。大家都奇怪,平日裡那麼勤快的一個人,怎麼禁足以來,茶也不倒,畫也不描,連個人影也不見。
殊不知,自那天鄭垣當眾對她表白心聲後,就整日沉浸在愛戀的喜悅之中,魂不守舍,盡躲在沒人的地方發呆傻笑,想入非非。
香穗兒也是憋得慌,滿心的話無處言說。公主尚未出閣,有些話不能對她講;凌風凌雪她們幾個年紀尚小,不懂情愛之事;只剩姝寧年長几歲,學識淵博,所以就認準她了。
瞅著空,香穗兒將姝寧拉到偏僻無人的房間裡。也不管她愛不愛聽,自顧自的嬌羞說道:“阿寧師傅,你知道嗎?前年的一次閱春園賞花會上,我見過他一次,驚鴻一瞥,從那以後,我就對他念念不忘了。”
姝寧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香穗兒神神秘秘將她帶到這裡來是說這個。鄭垣心裡的人是香穗兒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已經足夠大了,卻不成想,香穗兒這裡還不算完。
只見香穗兒兩眼放光,深情看向窗外,晃了晃手,卻也不能打斷她,繼續深情款款道:“匆匆一別兩年多,我就這麼一個念頭,誰也不曾告訴。今天大著膽子告訴了你。本想著朝朝暮暮就此默默想著他,哪裡敢想還會有今日。他竟然也同樣記掛著我,這太不可思議了。”
姝寧笑而不語,一心只想離開這裡,卻被香穗兒一把拉住,問道:“阿寧師傅,你說,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緣分。”
姝寧苦笑一聲,又及時收斂住,道一句“恭喜”。表面上點頭附和著,其實早就陷入了自己的心事,並沒有專注她接下來說了些什麼。
香穗兒時而歡喜時而憂慮,自顧自說著:“阿寧師傅你說說看,香穗兒能有什麼,論容貌、家世、才情樣樣不及他人。何德何能惹他一筆相思情債,真真是折煞我了。”
“阿寧師傅你還記得那晚麼?”說到這裡噗嗤一笑,道:“他以為我死了,哭的那樣傷心,我都不敢出聲,只怕嚇著他,結果我一說話,還是嚇著他了。他還怕我燒糊塗了,連問兩遍我是誰,我一說我是香穗兒,看把他高興的,跳的那樣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