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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過後,公主解了足禁,帶著香穗兒等人蹦蹦跳跳來到延福宮與皇后閒話家常。張婕妤數著日子也帶楚王前來請安,順便也看看公主的傷勢。
幾個人相互問過禮數,都落了座。
張婕妤道:“那日聽說公主從高處墜落,把我嚇壞了,一直不能親自前來過問公主,掛念得很。”
公主雖然心中不喜歡她,但這種場面的事也見慣了。才要起身還禮以示感謝,皇后攔住她,並將眼睛抬得高高的,卻也不看張婕妤,只說道:“楚王還在這裡呢,我記得你的生辰早就過去了。”
張婕妤才知這話是對她說的,回道:“是的呢,官家心疼這孩子常年奔波在外,許他在宮中多逗留幾日。”
楚王招招手,水竹捧來一個精美的禮盒,楚王含笑道:“張婕妤有的,母親豈能少的了。這是我特地送給母親您的,民間的小玩意兒,不足掛齒,還請母親不要笑話我窮酸落魄才好。”
皇后的眼睛這才放下來一點,看了一眼盒子,看了一眼楚王,道:“你竟比她會做人。”
楚王依舊含笑,這笑容溫暖如春,似乎是貼在臉上的,百試百靈,道:“多謝母親誇獎。”
皇后還以微笑,道:“公主你們也看了,東西也送了,那不如,就……”
這時,南橘悄悄走來,俯下身在皇后耳邊說了什麼,皇后微微一個點頭再加一個肯定的眼神,立馬改口:“那不如,就留下來,上次你送我一份大禮,我也該請你看出好戲。”
張婕妤坐的端正,道:“禮尚往來,甚好甚好!”她根本就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眾人來到院子裡,一眾宮女太監立在兩旁,又有十來個帶刀侍衛雁翅排開。隨行公主、張婕妤和楚王的其他人也圍觀在旁邊。
南橘再次走來,身後多了兩個太監並押著一個小宮女。
只見那個小宮女頭髮衣衫凌亂,被五花大綁著。面容憔悴,嘴角還有淡淡的血跡,再看雙腳磨破的襪子,這哪裡是在走路,分明是被強行拖了過來,真真是狼狽不堪。
雖然她渾身髒兮兮的,但人群中的盧姝寧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就是那日在延福宮外撿荷包的小宮女,名叫墜兒。後來自己還塞給過她一把銅錢,讓她幫忙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眼下不知她所犯何事,如果可以,還是想著幫她一幫。不過看她悽慘,心中忐忑:看來已經動過刑了。
皇后問道:“南橘,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呀?”
南橘道:“此人行跡可疑,當真跟個貓兒似的,我在延福宮盤查,她就躲在朝露殿,我去朝露殿盤查,她就又躲回延福宮。今天天不亮,我去接公主時,好容易在朝露殿的一口大缸裡找見了她,真真是會藏的很。”
皇后問道:“瞧瞧這可憐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墜兒跪在地上,強打起一份精神,答道:“婢子名叫,墜兒。”這聲音奶聲奶氣,果真跟個小貓兒似的。不過,眼下成了一隻聲音乾啞的小貓兒。
此聲一出,皇后與張婕妤心中一震,默契的互看一眼,張婕妤點了點頭,皇后心領神會。
姝寧也是因為墜兒嗓音獨特才記住了她。眼前,這聲音顫抖著,惹人憐愛疼惜。想著原來那日躲在缸裡的就是她了。今日又是在朝露殿被擒,猜著八成與公主墜落之事脫不了干係。心中嘆著氣:唉,墜兒呀墜兒,你讓我如何幫你,且聽你如何分辨吧!
皇后問道:“多大了?”
“十六”,墜兒答道。
若說十六,她這個頭也太高了些,都快趕上遲溶了。可偏偏這說話又跟個小孩子似的,一張臉生的粉嫩俏皮,圓臉圓眼,頗像個娃娃。這究竟是個孩子還是個大人,讓人難以捉摸。
“哪個宮裡的?”皇后繼續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