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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往東一百多里,是李延的軍帳。這位李延將軍是當朝太子的心腹大將。
早在之前,李延就得到朝中密報,說是鄭垣與楚王書信往來密切,似乎在暗中勾結,密謀造反,但苦於一直沒有證據。所以,太子藉助此次朝廷向邊關傳達旨意,故意說成軍事機密,好讓鄭垣一人前來。他若不來,就說明心中有鬼;他若來了,正好殺一儆百。
李延此人向來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畢竟邊關重地,死個把人太過於稀鬆平常。
今日一大早,鄭垣果然孤身前來。將文案送到後,立馬就要離開,不肯多留一刻。
李延苦口婆心留他吃早飯。
鄭垣警惕性極高,始終不肯吃一口東西,不肯喝一口水。
笑道:“密旨我已送到,這就告辭了。”
李延也笑道:“急什麼,來去匆匆,連飯也不肯吃一口,這若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謝過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趕回京城。官家的事,還是不要耽誤的好。”
“怎麼,你是怕我在飯菜裡下毒麼?”
“哈哈,就你些破爛這還用得著多此一舉?”邊說邊捉起筷子,將飯菜翻來翻去,弄得桌子亂七八糟。
李延冷眼看著他,默默伸手握住了茶杯。
鄭垣一臉嫌棄道:“這邊關飯菜粗陋噁心、味同嚼蠟,哪裡比得上京城的珍饈美味。呵呵,還浪費什麼毒藥!”
李延哈哈笑著,手中卻將茶杯捏得更緊了,準備隨時扔出去。
這時,帳外有人急報。李延出去片刻,再次回來時卻換了一張溫和的笑臉,道:“天機湊巧,看來剛才沒放你走就對了,我真是你的大恩人呢!”
“李將軍,何出此言?”
“我給你接了個好差事。說,往西一百多里的弓箭營,有人自稱嘉福公主,那可是我大宋唯一的嫡公主。咱們這裡只有你來自京城,所以特邀你前去辨認辨認。若是真的,護送公主還朝,美差一件;若是假的,抓住罪犯,功勞一件。橫豎都是樁好事。”
鄭垣聽說可以離開,正求之不得,遂借了匹識途快馬,一路兼程,天黑前趕來弓箭營。
姝寧看見鄭垣進來,激動落淚,如他鄉遇故知。將自己與公主一路如何來去,昨夜公主如何被抓一五一十告知與他。
鄭垣點點頭,表示都知道了,安慰她幾句,跟張敢商討起來。
張敢笑道:“鄭大人訊息好靈通,我這裡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你卻先知道了。”
鄭垣行過禮問過好,笑道:“是李延將軍特意讓我來看看,說你這裡來了位公主,因不知真假,所以讓我順道來看看。”
“來晚了,人丟了。”
“這個,的確有點麻煩。”
“一點也不麻煩,我有個好主意。“張敢斜眼看向姝寧,惡狠狠的吹著鬍子:“不如,這個也丟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們根本就沒來過這裡,豈不省事。”
姝寧嚇的趕緊退後,鄭垣主動上前一步擋住她,道:“不行不行,萬萬不可。”
“你又沒見過公主,也沒見過印璽,怎麼就敢確定那個人是真的。”
“錯不了,我認得這位盧執事,她是公主的教引嬤嬤,此人信得過。”
“如此看來,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了。鄭大人,你是文人,你們的那些彎彎繞我不懂,什麼太子黨、楚王黨,在老子眼裡都是個屁。老子只認錢。我今天,就把話放下,誰當我的發財路,我,就殺誰。”眼裡盡是殺氣。
姝寧此刻才知他警告她的“不要得寸進尺”是什麼意思。
鄭垣上前一步,摟著張敢的肩,呵呵笑著:“其實,你我心意相同,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張將軍又何必多生枝節。”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