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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說罷拍了一下手,遲溶又送來一個金黃的卷軸,展開來,是一份擬好的聖旨。
太后接過來湊近燭光看了又看,聖旨上的內容著實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問道:“真是荒唐,我竟有些看不懂了,這皇位自古以來都是父傳子,哪有兄傳弟之說?”
“母親好糊塗,當年太祖的‘金匱之盟’就是先例呀!這是我仿太祖立的‘金絹之盟’。先帝生前立有遺詔,我無法左右。可是眼下我的太子哥哥已然登基,一無子嗣二無遺詔,你我二人也來個‘金匱之盟’,由您做主,將他的皇位傳與我,如何?”
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太后總算知道楚王的心思所在了,還真當以為他是看不慣自己垂簾聽政,要為新帝討一個公道,卻原來是他自己想當皇帝。什麼‘金匱之盟’‘金絹之盟’的,說白了,是想要利用自己太后的身份而已,心中嘆道:“我說麼打一進門開始,就一口一個母親叫著,真是肉麻。”說道:“你太謙虛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與我聯手玩什麼‘金匱之盟’皇位遲早也是你的。你想啊,告發了我,官家自然信你,你再扳倒江家不費吹灰之力,官家那樣懦弱無能毫無心機又怎會是你的對手。這皇位你是唾手可得呀!”
楚王伸伸懶腰,一邊踱著步說道:“話雖如此,但母親您還是忽略了一點。我非嫡出,如果按照您說的那樣做,那我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文臣難以說服,武將難以衷心,史官難以下筆,坊間流言難以終止,後世百年,後人又將如何評說與我。我活著,尚且可以殺了他們,我死了,誰來堵他們的悠悠之口,我也要為我的後世兒孫著想呀!”
“你還在乎史書怎麼寫你嗎?”
“當然,相信您同我一樣,非常在乎史書怎麼寫您。所以,我們一定要母子同心哦!”
至此,太后才知楚王費盡心機的初衷,心道:“我說呢不急著殺我,原來是這‘金匱之盟’沒我不行。”於是問道:“你若過河拆橋,我怎麼辦?”
楚王連忙擺擺手,嚴肅且誠懇的說道:“您必須活著,而且要活的比誰都風光,這樣才能證明‘金匱之盟’的真實性,天下百姓才會相信‘金匱之盟’是真的,我的皇位也是真的。
就憑這一點,您就不用擔心我會殺您。您想啊,咱們前腳剛立下盟約,後腳就把您給殺了,這不是等於昭告天下,說這個盟約是假的,是個屁,是唬人的,那我這十幾年的棋就白下了。您放心,我是不會犯傻的。到時候,等我一登上皇位,一定好好孝順您。您長命百歲,我才能萬壽無疆,母親,您說呢?”
太后發現這個局的漏洞所在,問道:“如此說來,我若一心求死,你豈不是功虧一簣?”
“我想您不會的,您還有父母孃家人呢,他們多好呀,當年還曾輔佐過先帝登基的,名垂千秋啊。您確定不考慮考慮這幾百口子人的性命嗎?”
“你,卑鄙無恥!”
“多謝母親誇獎。”
原來,太后的孃家人已經全部被楚王的人控制了,想想也是,做這種事必須有萬全之策,否則不會輕舉妄動。
太后抓住最後一線希望,問道:“今天晚上的事,你就不怕天一亮我會反悔嗎?就不怕我會告發你嗎?”
楚王聽她如此說來,反而笑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說道:“不怕呀!天一亮,您就嚷出去,叫人把我殺了,隨便一個罪名都行,無所謂我不挑的。不過,我一早就安排好了,只要我一出事,就會有一個人悄悄地把當年你做的那些骯髒事一點點滲透出來,把線索一點一點放出來,引導皇帝哥哥親自去查,您說好不好?
當然,您也可以搶先一步把我藏的那人提前殺了,一勞永逸。若想把那人找出來到也不難,只需把滿朝文武全殺乾淨,包括他們的親戚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