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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籤吧。”
解籤的師父笑眯眯地,他坐在一張檀木桌案後,目送走了一波波來解籤的人,始終溫和待人。
賈環將手上的木籤遞過去,“有勞師父。”
那師父接過一看,笑道,“此乃紅日當空正照之象,恭賀施主,凡事遂意。”1
薛玄正垂首看著自己那支籤,上邊有一首籤文詩,正是:當春久雨喜初晴,玉兔金烏漸漸明。舊事已成新事遂,看看一跳入蓬瀛。2
倒頗有些苦盡甘來的意味……
“還請師父也看看這個。”賈環將他這一支也遞給瞭解籤的師父。
僧人細細端量,便道,“神佛扶持,有災無危,遂生平志,到底榮歸。”3
“倒也稀罕,這兩支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了。”他將木簽收起,合十道,“恭賀二位施主,萬事可成。”
聽到這話,賈環面上不禁浮起笑意,與薛玄對視了一眼,二人同聲道,“多謝師父。”
相國寺今日的佈置隆重,搭起來的綵棚下是幾口咕嘟咕嘟的大鍋,裡面翻滾著軟糯的元宵,凡是進寺敬香的都可以來上一碗,在這冬日裡吃著暖和又香甜。
“是不是餓了?”
蘆枝和側生都坐在那邊的小桌上吃元宵,一注意到他們出了側殿,還大咧咧朝這邊揮了揮手。
賈環也揮揮,示意他們不必著急,“倒也不餓,咱們再逛逛去。”
夜深了,外邊遊玩的人也漸少。稚子依靠在父親寬闊的懷抱裡打瞌睡,小姑娘用攢下來的壓歲錢買了新的絨花,精神矍鑠的老人被兒孫攙扶著回家……
連他都不禁感嘆,“真正是盛世氣象。”
兩人的雙手在袖袍下交握,悠閒走在燈火輝煌的長街。
“環兒!”
賈環聞聲抬首望去,雲霄樓的三樓是薛蟠謝修幾個,正擠在窗邊探頭探腦地朝他打招呼。
薛玄便問,“想不想上去坐坐?”
“算了,要是帶你上去,他們會不自在的。”
他狀似傷心,“環兒這麼說,倒顯得我多餘了。”
賈環忍不住笑道,“誰讓你在他們跟前總是兇巴巴的……”他一邊朝著樓上擺手,一邊牽著人往前走,語氣輕快,“所以還是回家吧,看來只有我願意帶你玩兒咯。”
薛玄才被帶著往前走了兩步,忽又聽得一聲熟悉的呼喚,“薛玄!環兒!”
兩人往另一處看去,發現薛蟠等人旁邊的雅間是水溶和水鈞在。
他們也是聽到邊上有人喊環兒才探頭出來看,果然是賈環和薛玄。
“啊……這一間還是可以去坐坐的。”
雲霄樓的掌櫃一見正頭主子進來了,忙忙地上前來,“今日人多,唯三樓還餘下一清靜小間,不知侯爺和三爺意下如何。”
“不必,我們只是路過,去熟人那裡略坐一坐。”
掌櫃的點頭應是,命人往樓上送了些賈環喜歡吃的酥酪和糕點。
水溶早在門口等著了,“你們也是夠慢的,如何,今兒燈會好玩罷?”
“好玩啊,倒是你,怎麼捨得出來了。”
如今京中誰人不知,北靜王與王妃鶼鰈情深,如今更是有女萬事足。他又不用上朝上值的,愈發不出門了,與從前竟是兩個樣。
“離國四季如春,王妃冬日怕冷不願出門,連帶著小錦兒也是,我等她們都歇息了才出來的。”
還沒等再說話,就聽水鈞在裡頭喊了一聲,“站外邊兒說什麼呢?進來啊。”
三人便進了雅間,水錚和謝儼也在。
屋內燃著燻爐,比外頭溫暖許多,賈環一進門便被撲了滿面梔子香,“竟像在春天似的。”
薛玄為他去了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