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閥豪門?
唐雨有這份膽略,便一定有這份自信,這一比較起來,蘇雨樵覺得自己實在是差太多了。
“先知,為何在此獨立?唐先覺出此等風頭,你作為其弟子,不應該前去助威麼?”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啊……”蘇雨樵一驚,倏然扭頭,卻發現季孫香不知什麼時候悄然到了自己身後。
“季孫……”
“噓!”季孫香止住蘇雨樵的話頭,眯眼看著寂園的方向,道:“我且要看看唐先覺如何落筆,這寂園之名恐怕沒那麼好改。李血紅當年卻是絞盡腦汁才寫‘寂園’二字,蓋因他在這園中悟得寂滅之琴道。
唐先覺……嘿嘿,武陵學界未免對他看得太重,捧得太高了……”
季孫香止住話頭,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是意思卻是很明顯了。
在他看來,武陵學界這番做派,大抵便是破釜沉舟,病急亂投醫的意思,唐先覺就算有幾分才華,莫非其還能承受武陵學界存亡之重?
自武陵閣出來,季孫家一眾人就為明日大比之事商討對策,從大學士到一眾中學士子,人人緊張,唯獨季孫香隱隱感覺事情頗有蹊蹺。
武陵學界屹立千年不倒。此次王善如此大度,其背後究竟有怎樣的盤算?
一個唐先覺便真能挽救武陵學界麼?
要麼唐先覺真有逆天之能,其才學之高無人能比,要麼武陵學界便是虛晃一槍。故意以唐先覺引人注意,背後另有盤算。
可是季孫香卻怎麼也不相信,因為武陵學界雖然衰落了,但依舊藏龍臥虎,還未有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會把學界的前途和命運壓一中學士子的身上?
所以,她悄然出門,直奔寂園,他倒要看看,這唐先覺究竟有何德何能。
蘇雨樵微微蹙眉,道:“季孫小姐,莫非你認為唐師改不了名麼?”
季孫香咯咯一笑,道:“名自然能改,但是其名能勝過‘寂園’之名?我看恐怕未必……”
蘇雨樵眉頭輕輕一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唐雨落筆了。
但見他的筆鋒劃過宣紙,三個大字便躍然紙上——“百草園”。
百草園?
人群中一陣騷動,馬榮忍不住道:“唐夫子,為何叫百草園?”
唐雨瞅了一眼馬榮,心中嘿嘿好笑,他寫百草園三個字,完全是因為曾經讀過某文豪的文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這寂園之中,草木繁多,常年花團錦簇。不是百草園又是什麼?
唐雨心中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道:“叫百草園甚好,陶師以為如何?”
陶益哈哈大笑。道:“大善,古有百家爭鳴,今有百草競芳,才學之道,修行之道本不止一家,我武陵學界自成一派。百家之中自居其一,先覺這‘百草園’之名,當真絕妙,絕妙啊……”
唐雨瞥眼看向陶益,心中覺得從未有過的荒誕滑稽,自己寫“百草園”三個字,到了他的口中便是百家爭鳴之意,而且巧妙的和武陵學界聯絡到了一起,寓意武陵學界乃百家之一,也有爭鳴之能。
這“忽悠”的本事著實一絕。
果然,陶益這一解釋,周圍士子士氣更是高漲,紛紛叫好。
幾名筆墨童子連忙將這三字裱製成匾額,寂園二字被抹去,用唐雨手書“百草園”替代,從此武陵人只知百草園,再也不知寂園。
“真是好!大好!”蘇雨樵讚道,她扭頭看向季孫香,道:“季孫小姐,這百草園之名如何?”
季孫香眉頭擰起來,臉上流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
但凡修行者,都講究一個‘悟’字,當年李血紅改名梅園,當時他學業已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