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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小動物都會撒嬌會賣萌的,盛初沒發揮魚的七秒鐘記憶,轉眼就把他為她做的事全忘了,他就該感恩戴德了。
兩人對視近一分鐘,還是陳寂率先敗下陣來。
他捏捏耳朵,本想問早上辦公室的事情,一開口就變成:「你好點沒?我這裡還有個熱水袋,你要不要?」
盛初搖頭,她現在感覺緩過來點兒了,也恢復了點力氣。
她抽出隻手背到身後,把椅子上的書包撈過來,拉開一點最外層的拉鏈,遞給陳寂,示意他自己翻,重新趴回去。
「這不好吧?你要拿什麼東西啊。」
陳寂順手接過書包,嘴上這麼說,手倒是動得很快,還以為她要他幫忙拿東西。
陳寂在裡頭摸了圈,只摸到一個帆布袋和一支筆,他愣了愣,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是個藍色的帆布束口袋,大小和之前送給喬許然的那個一樣,裡面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陳寂那天也只是隨口一提,盛初答應得也敷衍,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盛初真的做了。
他攥著袋口的小繩子,把袋子拎起來晃了晃,語氣有點飄,還裹挾著些少爺獨有的,微妙的嘚瑟:「你週一答應的餅乾,週四才給我啊?」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也忘了。
盛初就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想翻白眼卻沒力氣,只好默默把頭轉向牆壁,往後伸出隻手,掌心朝上。
意思很明顯「不要就還給我。」
陳寂迅速把帆布袋塞進抽屜,往前坐了坐,用身體擋著,厚顏無恥道:「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怕盛初真的把那個袋子要回去,他目光轉到桌上的另一樣東西,很快轉移話題:「你這支筆,和上週借我的那支好像。」
他沒有說的是,哪止像,這兩根本就是情侶款。
只不過這支筆筆身呈天藍色,筆帽上是隻雪白的小兔子,那支筆是粉紅色和小魚。
陳寂拿起筆,順手開啟筆帽,聽到聲音,盛初像是觸發了什麼機制,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忽然直起身子,轉過頭,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筆。
她的力氣前所未有的大,陳寂完全始料未及,筆帽還攥在他手裡沒鬆開,筆尖自他手心劃過,留下道極長的墨水痕跡。
氣氛一時凝結住,周遭氣壓低得嚇人。
手心隱隱傳來刺痛感,陳寂垂眼,攤開手心,看到那個被筆尖劃過的地方逐漸滲出小血珠。
窗外不知何時飄來一片雲,厚實的雲層將太陽遮得嚴嚴實實的,光線透不進來,沒來由地有點冷。
過上幾秒,陳寂耷拉著唇角,安靜地將筆帽放在盛初桌上,沒頭沒尾地說了句:「那支筆我明天還你。」
他的聲音平穩沉靜,聽不出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盛初不知道他流了血,只以為自己直接上手的反應可能有點傷人。
她張嘴,唇瓣開合了下,想說些什麼。
剛才明明就做到了,雖然很輕很輕,幾乎聽不見,但確實是做到了。
可是這次,她剛試著發出一個字,喉嚨就像年久失修的鐘表,動一下都費勁,與此同時,她生理性地開始發抖,鼻尖傳來溺水般的窒息感,令她一時半會喘不上氣。
看來還是不行。
盛初拿出素描本,打算使用老辦法,寫字交流,和他道個歉。
就在這時,下課鈴打響,老李準時宣佈下課。
「我去處理一下。」
丟下這句話,陳寂頭也不回地離開座位。
盛初沒跟去,她坐在原地發呆。
熱水袋成功發揮作用,她的腹痛不再那麼劇烈,已經漸漸緩過來了,那種不舒服感卻始終縈繞不